木圆这时候已经誊抄好了药方,走了过来,递给李大夫查看。
确认无误后,李大夫大笑两声:“陆少爷这是想拉个同病相怜之人?”
陆岌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李大夫拈着胡须微微颔首:“若是以药物相辅,当然好得更快些。”
程岁杪咂舌:“我已经好了!”
陆岌开口:“本少爷说你没好。”
程岁杪张了张嘴,半晌也没敢出声,他求助似的看向在场唯一的一个局外人。
谁知木圆低着头只当自己不存在,没有一点儿要帮他的意思。
程岁杪认命了,哀求似的看着李大夫:“那您能不能少开几味药?少爷不怕苦,我怕。”
陆岌开怀笑出了声:“傻小子,那一碗药熬出来,岂能少几味就不苦了?”
程岁杪咽了咽口水,好似已经闻到了那药罐子的味道。
陆岌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程岁杪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后知后觉地想,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人陪他喝药了?
李大夫给他们开好药方,被木圆带着去休息了。
程岁杪才知道陆岌最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出门了,所以他把李大夫请进府里来,但因为李大夫年事已高,陆岌的病又比较棘手,离不了府又离不了大夫,所以只能暂且将他安置在陆府。
后来,程岁杪才知道,李大夫原是京中太医,他本是不可能住在陆府的,全因之前见过陆岌,是真的想救他。
陆岌回到房间,又咳了两声,仿佛刚才笑着挤兑程岁杪的人不是他。这会儿身上的生气散了不少。
“少爷,李大夫除夕会回家吗?”
“嗯,他年后就会离开芸城了,只是这段时间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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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噩梦
坚硬的棍棒狠狠砸在背上,程岁杪只能护着头蜷缩着身体,意料之外地没有感觉到疼,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快死了,所以对疼痛失去了感知能力。
下一刻,他觉得哪里不对,猛地睁大眼睛,房间里只存在他急切的喘着气的呼吸声。
对啊,程岁杪松了口气,他被陆岌买了回来,已经不会再挨打了。
差点死掉,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还会梦到呢?
程岁杪因为做噩梦惊起了一身的汗,看了眼窗外,他琢磨了一下时辰,决定不睡了。
在陆府待了几日,程岁杪基本上熟悉了陆岌的生活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