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还未出,一股直击天灵盖的疼痛从脚上传来,阿江手里是拔下来的竹签。
不顾痛得龇牙咧嘴的甘棠叫喊,阿江抬手一把将人扛在肩上,同扛尸体的时候来比,倒是没有丝毫分别。
“你放我下来!……我肚子疼!你硌的我疼……”
“你背我也好呀……”
……
―――虹桥。
桥底下,南羲不知等了多久,听着外头整齐的脚步声,有人在命令着什么,她想应该是禁军来了。
在底下微微打量了片刻,确定是禁军,她才从脚底下走上岸边,顺着台阶而上,此时桥上是乱哄哄的,有官兵,有慌乱的行人。
“郡主!”
循声望去,南羲一眼便看见了阿江,其身后跟着行露和采苹。
阿江身着黑衣,身上的血迹看不大明显,瞧着是没有受伤的,走近了些,她才发现阿江背上的人是甘棠。
甘棠紧紧的闭着眼睛,睡得憨恬,若不是呼吸起伏的后背,她定以为……
好在都没有事。
“郡主,你受伤了?”
此时此刻,南羲原本的浅黄衣裙已经被血染了个透,甚至脸上都是已经干了的血点。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行露过来扶住她,只道:“郡主,咱们赶紧回府。”
这外头实在是不太平,也不知是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南羲脑海中那些人凶狠的模样,依旧是挥之不去,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外邦人为何敢在京城之中大开杀戒?
这一切都让人想不明白。
莫非这太平盛世终究是要乱了吗?
回到府中,行露提来了热水为她沐浴,可洗了许久,那浓重的血腥味仿佛依旧还在。
行露一边给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叹气:“采苹被吓坏了,奴婢找到她的时候真跟木头一样,方才奴婢叫她一声,都把她吓了一跳。”
“你待会儿好生安抚一番。”
在虹桥时,她便觉着采苹有些木讷,想来真是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