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纸。
“皇上,这是钟粹宫近小半年来在膳房和内务府的一些花销,请您过目。”
贞妃再次入宫后,基本上靠着俸禄和皇上的赏赐过活。
但夏刈知道贞妃对金钱一向淡泊,皇上和内务府送过去的赏赐也是实物居多。
钟粹宫这几个月来的花销远远远超出了一位没有母族支援的后妃的水平。
皇上盯着纸上的记录看了良久,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夏刈,你将十一阿哥生母何嫔这几年的花销整理出来,朕要尽快见到。”
夏刈他罕见的没有第一时间应下,反而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来。
“皇上,这是底下人从延禧宫正殿的暗格中搜到了的一个记账本,您请过目。”
上面事无巨细的记录了何嫔近五年来的所有支出。
皇上快速的翻阅着小册子,气得笑出声。
“朕后宫的一些女人可真富足。”
“夏刈,你再带人细细将甄家抄一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将搜到的东西全部带回来!”
甄远道以清廉公正自居,没想到私底下却是个精于算计的伪君子。
长女负气出宫后,便将所有的资源倾斜在外室女身上。
皇上将夏刈递上来的东西放入了案桌的小屉子里,便让人退下去。
一个小小的贵人有不能相认的父亲宠着,可怜他的容儿却不幸早早的失去了父亲。
皇上一想到甄家的三姐妹,就越想越不舒服。
“苏培盛,你从朕的私库里取两千两银票给皇贵妃送过去。就说三个孩子都是长身子的时候,别让他们亏着嘴了。”
“容儿她身子虚,你再挑些补品带过去吧。”
苏培盛连连应下。
隔日,安陵容一头雾水的接过了苏培盛送来的东西,她想了想回了皇上一件寝衣。
“苏公公,这是皇上喜欢的料子,劳烦替本宫转交。”
“请皇贵妃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尽快呈上去。”
苏培盛临走时见到宝鹊拎着一个笼子进来,上前攀谈了两句。
他将衣裳呈给皇上后,说起了闲话。
“主子,七阿哥学画要用到活物,从园子里带回了几只纯白的兔子,他命人送了一只给皇贵妃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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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宝鹊姑姑说,皇贵妃娘娘不想辜负七阿哥的一番心意,想要亲自喂养呢。”
皇上黑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皇贵妃待人宽厚,弘暇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