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称作“六哥”的人年龄不大但气度非凡,一身的绫罗绸缎,想来是非富即贵。
总之浑身上下就透着三个字——不好惹!
最要命的是,这家伙好像是专程过来办自己的。
唉,难啊!
可柴揆转念一想,不对啊!再不济他老爹也是个国公爷,更何况在保康军的时候他就是个纨绔子弟,怎么说也不能在这儿落下阵来。
“放开!你知道我爹是谁嘛?!我爹可是郑国公,你敢动我?!”
几名侍卫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好家伙,真是无知者无畏!
郑国公算个屁?你上面还有王、嗣王和郡王呢。
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圣上,如假包换的大宋皇帝!
柴揆感到按在后背的力气没有丝毫的减弱,不禁有些疑惑。
都说帝都看哪儿都是基层,难不成郑国公的名头在这东京城里不好使?
这特么就尴尬了!
此时赵祯沉声道:“靠着祖上些许功德在这儿沾沾自喜,这也是大丈夫所为?”
“我的出身我又不能选,生在老柴家我有什么办法?”
他很想说“你干脆让皇上把皇位禅让得了”,又怕有人往皇上那儿告密,如此便把这句话憋回了肚子里。
“哼,诡辩之词倒是不少!”
“六哥,他不是这样的”
“他这种无德无才之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诶,慢着,你说我无德也就罢了,才这个东西我自问还是有那么少许的。”
“哈哈!”赵祯怒极反笑。
一个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说是废物都不为过,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有才!
“既如此,你就以这‘炎炎夏日’为题,赋诗一首吧。”
赵祯倒不着急把柴揆押回去了,他倒要看看这一介纨绔到底能整出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