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站在圈层顶尖的人,他一定有野心,沈应淮更加。
当他的野心暴露出来,沈兆书自然不能放任。
打蛇打七寸。
他以前没有七寸。
现在说不定有了。
“檀溪小姐,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真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沈兆书询问。
檀溪站在门内,她今天没有戴助听器,沈兆书的声音正好够她听清楚,她回答说:“我当然知道。”
“那他是真的爱你吗?”
她和沈先生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来评判,檀溪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她觉得,她有必要现在请客人离开了。
“不用着急,你可以继续听我说。”沈兆书笑着说:“你大概不知道,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
这四个字让檀溪愣住。
她绝对无法把这些字眼和沈应淮联系到一起,一向冷静,温柔,像神明一样的沈先生,他怎么会和这些相关。
檀溪也只愣了短暂了几秒。
她没有接沈兆书的话。
“他十几岁的时候,都是瞒着父亲在治病,现在大概治好了,只是他依旧留下严重的失眠症。”
“大概在去年,我和他碰头的酒店,一楼展厅在举办画展,那时候我们就见过你了。”
他说的酒店一楼的画展,檀溪记得,当时她是和几个同班同学一起去的,算是小组任务,并且当时办画展的,就是檀溪很喜
欢的那位画家。
不过檀溪并没有任何记忆。
她只记得那场画展上,她在很认真的欣赏画作,她全身心在画上面,没有注意到周围其他的人或事。
包括看一眼应该就不会忘记的沈应淮。
她根本没有注意。
沈兆书在说一些檀溪从不知道的事情,耳朵的劣势让她听得很认真,但她知道,沈兆书说这些,肯定有他的意图。
他不可能只是来找檀溪聊天。
沈兆书最后对她说:“有你在,他可以暂时的,睡上一个好觉。”
这是沈兆书真正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