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添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三两口将鸡肉吞下肚,然后嚣张地说:
“让我不动手,也可以。让他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奉上十两银子,我便饶了他。”
“先生,还是花钱消灾吧。你看他手上的力气可不小,真要是把你打出个好歹,自己痛苦不说,十两银子未必能解决。”
有人在一旁劝说李清寒。
李清寒坐着始终没动,笑了笑,道:“你这人还真是性急。”她抬起手中的折扇向旁边的香炉指了指,“你看,一个时辰还没到头。”
众人齐齐观看,见香炉中的更香还露着不到半指高的一截。香烟袅袅,闪着红光的微小香头还在徐徐燃烧。
“时间还没到,剩下也不多了。”有人说。
“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约定的时间未到,又怎能说我算得不准?”李清寒打开折扇,悠闲地摇着。她那一双深邃的眼,却似在无意间,扫了一眼侯添身边的那头驴子。
“好。不过是放个屁的功夫,我就再等一会儿。只要这香烧完,我就不打招呼,直接上手了。你想不挨打,就提前给爷爷我跪下。”
侯添走到一个卖鞋的摊位前,也不管摊主愿意不愿意,拽过一个凳子,坐了上去,然后大口吃着剩下的烤鸡。
眼看剩下的那一小截更香又燃下一半了,有人劝说李清寒服个软,把那个蛮人打发走。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远处跑来。他一边跑,还一边四处张望。当他看到坐在凳子上,还在啃鸡骨头的侯添,顿时怒气上涌。
魁梧大汉跑过来,一把将侯添提了起来,拽着他的衣领怒道:“好你个侯添,偷了我家的钱,还想跑到哪里去?”
侯添眼神闪烁,却强硬地道:“冯孟,你别血口喷人。我哪里偷你家钱了,那是你爹付给我的工钱。”
魁梧大汉冯孟张口大骂,“放屁,我们谈好的工钱是五十文。你欺负我爹眼花耳聋,将桌子上的半吊钱都卷走了,不是偷是什么?”
冯孟不由侯添分说,一拳就揍了上去。侯添在别人面前觉得自己力气大,可他在这魁梧的冯孟面前,却像一只被拿捏的小鸡。
侯添一拳被打倒在地,冯孟跳上前一步,便去扯侯添肩膀上的包裹。
侯添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见冯孟抢钱,死死拽住包裹,不肯松手。
冯孟怒气上头,骑到侯添身上,抡起拳头,左右开弓,沙包大的拳头,朝侯添砸了下去。
周围的人一看,要闹出人命了,赶忙上前,拉胳膊扳肩膀的,强迫冯孟住了手。
冯孟虽然暴怒,但也没想伤人,所以,将侯添打了一顿出气后,也就顺坡下去,停了手。
“王八蛋,把钱还给我。”冯孟指着侯添大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