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不舒服?”说完他还刻意解释两句,“我说的是晕车,没问你脑袋砸得疼不疼。”
舒柠忍着不舒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好得很。”
“那就好。”程祈年点点头,行动却没停止。
他不由分说拉过舒柠的右手手腕,用大拇指掐她的内关穴。
一分钟后,又换了只手继续掐。
舒柠忘了把手抽回去。
“现在呢?”程祈年低着头问她,声音温和得要把人溺死。
“挺挺好的。”
“行,”程祈年把她的手放下,又往她耳朵两边塞上耳机,“晕车歌单,应该有用。”
舒柠晕乎乎地被戴上耳机,脑子转得很慢,“你干嘛?”
舒缓的音乐钻进她耳朵里,她看见程祈年在说话,短短两个音节,说得很快。
听不清。
但她知道程祈年在说:“追你。”
大巴开到县城,又换成了轿车,几经转折到达和夕小学夜都深了,大多数人都被颠得脸色惨白,反而是舒柠,晕车缓解了不少,活蹦乱跳的。
和夕小学的王校长在校门口迎接他们,其实说是校门口也不准确,就是一个上了锁的破旧铁门。
“欢迎你们。”王校长想和程祈年握手,但看着他干净白皙的手,又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
程祈年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粗糙,也很温暖,“王校长,您好。”
全a的摄影师老许扛着摄影机,把这个画面定格。
闪光灯刺眼,王校长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随后又明白过来什么,小声说:“抱歉,需要再拍一次吗?”
程祈年看了老许一眼,宽慰王校长,“不用。”
王校长又不安地看了眼摄像机,犹豫地说:“住宿的孩子们都睡了。”
“今晚太晚了,明天再和孩子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