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宜倒在栖云馆的院子里,躺在躺椅上看雪,昨天下的雪堆起了厚厚一层。
半夜里许是又下过雪了。
萧云意来了。
“你现在是我们司珍房的外部帮手,快来,淑妃娘娘试戴过这个头冠了,说有些大了,叫你再镶的紧密一些。”
秦相宜从躺椅上起来,叹道:“我都是郡主了,为何还要干活。”
话虽这样说,手上却是不停地干了起来。
“听说永宁郡主在京郊的马球场上又夺魁了啊。”
萧云意叹道:“你可真是厉害。”
秦相宜笑了笑:“都是表哥让着我。”
千松过来道:“姑娘,外面来人了,说是来送东西的。”
秦相宜抬头疑惑:“送什么东西?”
千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其中的某几样花瓶,倒像是老夫人房里的东西。”
秦相宜还未起身,贺宴舟已经进来了。
“进来吧,放这里就行。”
随后是一连串挑着担子进来的人,看穿着,像是牙行的人。
她哪里知道,刚从秦家收来的东西,转眼就被贺宴舟运到这里来了。
她看着这些东西,越看越眼熟。
“宴舟,你……你从哪儿搬来的这些东西。”
前阵子戚家当过不少东西,贺宴舟索性就在当铺安插了眼线,一听说秦家也要当东西,他当即就派人过去收了。
秦相宜发现,这其中还有好多是父亲留下的东西,她都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甚至还有父亲的兵器,父亲当年用过的兵器都摆在秦府,如今都被戚氏当了。
“姓戚的最近到处在当东西,我一听说秦家也有人当东西,就立马去将这些东西收回来了。”
贺宴舟一副要求姑姑夸奖的样子,现在这里人多,倒是不好表现出来。
萧云意在一旁看得连声“啧啧”。
秦相宜望着自家的这些老物件儿发呆,原来,这些都是嫂嫂当掉的,母亲没阻止她吗?
还是说,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唉,不管了,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关她的事。
说好了的,她做了张念薇,就要与秦相宜一刀两断。
旁人不知道的是,“秦相宜”的棺木出殡的时候,她还去送了一程呢。
千松拦着她不要她去,她非要去。
看完回来,又抱着千松哭了一顿,然后就好啦,像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