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出门,就遇上了江延。
一个个怂成了鹌鹑。
他们都以为,江延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通,可结果是,江延请燕南他们吃了一顿,晚上就让燕南他们去闹那个财主家了。
江延没有记载。
阿悄、燕南、井时,亦没记载。
唯有一个墨副官,待在帝城扎了根,留下了姓名,如今虽已不在人世,但泽被后世。
墨倾又一次路过姚德轩的雕像。
她站住,微微偏头,抬眸,盯着那个多出裂纹却仍未被察觉的石像,唇角勾起抹浅笑。
——留着有什么用呢?
——每一天,皆有无数学生来往,可从未有人多看一眼。
墨倾眉目一冷,指尖一枚银针飞出,径直刺入雕像的眉心。这一次,没入到底,一点尾端都没有露出来。
墨倾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
在她跨过学校大门的刹那,石像忽而龟裂开,一道道裂纹在石像上蔓延,转瞬之际,石像分崩离析,碎裂成一块一块。
石块滚落的声响,惊起了保安的注意。
没多久,全校都会知道,而“姚德轩”的名字和过去,又将会成为他们的一时话题。
……
江刻的车停在路边。
他没有变装,是上班时的装扮,一丝不苟的穿着。像是在上班途中,他忽然得知了这事,特地赶过来的。
墨倾走过去,敲了下车窗,然后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江刻问:“不读了?”
墨倾说:“不读了。”
“你们基地,就这点能耐?”江刻眉轻皱。
他的语气是不爽的,但不知道冲着谁。
墨倾随意道:“我读与不读,没什么区别。”
“高考么?”
“再说。”墨倾懒懒回答,见车没有发动,便问,“不开车?”
江刻顿了下:“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