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他还特地找来两匹快马,准备连夜动身前往汴京城。
望着张卫渐渐远去的背影,慕容雪眸光深沉,神色肃穆。
“以贩卖良家为特殊营生的牙子组织?我记得三十年前在临安府也曾出现过这一组织,他们无恶不作,残害妇孺,敛财无数,期间甚至拉拢腐蚀了诸多宋国高官和豪门,遭下多起血债,罪行罄竹难书。”
“虽然这一组织最终被武林盟的高手和六扇门的名捕连根拔起,涉案人员统统就地击杀,但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逃出生天。”
“难道时隔三十年,这伙人死灰复燃,又在谭阳重操旧业?”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那么牙子组织的背后,一定有官府的人做靠山,帮他们隐匿罪行,擦屁股善后,否则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可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
慕容雪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的脑海里没来由的浮现出一个人。
谭阳县令,朱柏从!!!
……
庚子年九月初七。
深夜。
寒风瑟瑟,月光皎洁。
张禹将账本收好,锁好门窗,然后大步离开了米庄,准备回家休息。
作为一个无父无母,且尚未成婚生子的单身汉,张禹每天的行程十分单调,基本上就是在米庄和家两头跑,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
有时候张禹会觉得这种生活很没有意思,一眼就能望到头。
最多等攒够了银子,他会娶上一个不美也不丑的妻子,再生下一个资质平庸的孩子,过几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枯燥日子。
再然后,就是等自己慢慢老去,等孩子一天天长大,继承他平淡无奇的生活轨迹,继续帮别人打工,继续娶妻生子。
一代代的周而复始,一代代的传承老去,一代代的枯燥乏味。
人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禹实在是想不明白……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