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要说的话,便被她这样堵在喉头了:“你!”
“不要在我面前放肆!”韶声知道自己抓住了他的要害,心中快意更盛,“伺候人,要有伺候人的样子!”
齐朔闭上了双眼。
床榻被二人胡闹得一片狼藉。
韶声捡起散落的衣裳,自顾自地穿上。
第一次做这种事,虽她全身都是软绵绵的,但绝不能在齐朔面前表露分毫。
脑子里则全是方才的场景——她不敢看向自己的下身,便只盯着齐朔紧闭的眼睛,全通过摸索而小心地蹭着,身子里有从未体验过的,难忍的感受,难以描述,像痒又不像,一股一股地涌出来,濡湿了齐朔将褪未褪的衣袍。
**的肌肤暴露在外,有微微的凉意。激得韶声脑子清醒了起来。
使韶声衣服穿到一半,想起一件旁的事。
她自认为十分要紧:“你不会告发我吧?”
她是真的感到后怕。
齐朔一贯摆出生死不计的态度,无论自己如何威胁,都油盐不进,从无顺服过。
今日受了如此屈辱,也不知会不会跑去官府自首。宁可性命不要,也要拉自己下水。
齐朔听罢,将目光移至韶声身上,上下打量。
因被强迫而生出的怒火,骤然消失了。
最终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像看怪物似的。
韶声敢肯定,这一定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发自内心的笑。
这使她恼羞成怒,神思全被愤怒占领了,冲口而出:”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什么后怕,都先搁置一边!
”小姐救命之恩,元贞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齐朔话里仍然忍不住笑意,”无需担心。元贞孑然一身,若真想要小姐的命,随时皆可。只要将小姐制于房内,行凶的办法有许多。可我也并非忘恩负义之辈,别冤枉了好人。“
韶声被他一通抢白,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到最后,只能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充作泄愤。
而后,便转身继续穿衣了。
“小姐来去自如,可真是风流人物。”齐朔出言嘲讽。
除了下袍有些凌乱,他身上衣衫尚算整齐。却仍然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身子。
韶声回头瞄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