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还以为自己要多费些言语,才能说动阁老。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弟弟教的这番话,果然有用。
张延龄一直隐在屏风后,听闻大事已成,按捺不住地兴奋跑出来,为张太后奉上笔墨。
张太后嗔怨地乜斜他一眼,准备提笔。
杨廷和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头还有建昌侯什么事?
他敏锐地意识到,太后与张延龄有所谋划。
联系到先前兵部告诉自己的事。杨廷和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急忙阻止,“太后且慢,不可轻下断论!”
张太后笔尖的墨滴落在纸上,晕开一片。
“首辅?”
杨廷和正色,“太后凤体违和,本应静养。但兹事体大,还望太后抱恙视朝。”
张延龄暗道坏事,在心中痛骂杨廷和。
这厮就是不想见他们张家好!
张太后见弟弟拉着脸,知道不好,忙道:“此事我与首辅定下即可,何须视朝?”
杨廷和怒道:“国是岂是一家之言就可定下的?我乃辅佐君主之臣,非伊霍之辈!”
“还望太后明日视朝,我们于朝上分说一二。”
说罢,瞪了一眼缩着头的张延龄,怒气冲冲地离开。
张延龄不久后也离宫归家。
送他的太监目送建昌侯离开,招来一个小太监,耳语一番。
那小太监脚底抹油般朝乾清宫的方向跑去。
正德放下手中的书,“哦?”
倒有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