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景这次没躲,就这么由着我蹬他:“你既然决定复读,就真的要学。”
“学学学,”我把脚收回来,躺在床上朝他伸过去手,“来本书。”
徐淮景把那本单词书放在我的手上。
我拧着眉头翻开。
按着音标勉强读了一下单词,听得徐淮景眼皮一跳,坐下来耐心地更正发音。
徐淮景念英语很好听,和说中文是不同的感觉。
以前英语老师喜欢让他读课文,说是很正的英式英语。
我也不懂那是什么试,就觉得好听。
“你把例句读读。”
徐淮景听话地念了一遍。
我看他垂眸念着英语,黑框眼镜有点遮住了他的睫毛。
我上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
徐淮景抬头看我。
“眼镜摘了好看多了。”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垂下了视线。
“你有没有好好听?”
“听了啊,”我把他的眼镜放桌子上,“好听,你再念念。”
我感觉我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
但很明显,徐淮景在这,我就不可能放着他去看那些无聊的单词。
徐淮景似乎对我有点无语,合上单词书静静看了我两秒,然后吐出一堆鸟语。
我茫然地“啊?”了一声:“你说的什么?”
徐淮景重新打开书本:“一首外文诗罢了。”
我怀疑徐淮景故意借机跟我说情话,他没反驳,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但我只知道是情话,不知道是什么情话。
他故意吊我胃口,这很难受。
于是在我的死缠烂打下,他终于稍稍松口:“翻译成中文就没那个意思了。”
我说放屁,语言是互通的,我肯能感受到那个意思。
徐淮景决定不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