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堰依旧沉默地望着她,不答应,不拒绝,只问:“你恨我,是吗?”
滢雪摇了头,嵇堰眉心微微一舒,又看到她点头,眼神蓦然凶狠:“到底恨还是不恨?!”
她若回一个恨字,他今晚就把她送回西厢去,日后路归路桥归桥。
若恨,还谈个鬼的做夫妻,他难不成还会逼迫一个恨的女子为妻不成?
“你、好凶,我讨厌你……”
嵇堰立即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门口而去。
怀里的人被吓得抱紧了他的脖子,呜咽道:“我不恨你,我讨厌你。”
嵇堰的脚步倏然一顿。
恨和讨厌似乎又是两码事,琢磨片息,低头瞧她:“为什么讨厌。”
说到这个,便是醉酒的滢雪也甚是记仇的握拳往他的脸砸去,
嵇堰:……
虽这软绵绵的拳头没什么力道,但有哪家婆娘敢打自己男人的脸?!
这醉鬼,醉了倒是胆大得很。
滢雪小脸一皱,愤怒骂道:“谁让你那样灌我酒!那么脏!还那么凶我!”
……
嵇堰转了身,默默地把人抱回了里间。
把人放到床上,脱了她的鞋子,把她双脚放到床上,再拉过被衾盖到了她的腿上。
嵇堰也坐在床榻旁,把她拉了过来,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
说了几句“莫气了,我错了”的假话后,见她逐渐又迷糊了,才低声继续盘问:“为什么要相信那个梦?”
“梦是真的,会灵验的……”
嵇堰的身体暖和,滢雪在他的胸膛中蹭了蹭,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躺着。
梦会灵验?
嵇堰眉头紧蹙的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梦,会让她觉得灵验,也让她忌惮。
思索半晌,他又问:“你要我帮,那你便仔细与我说说那个梦。”
未等到她回声,嵇堰偏头一瞧,人却已然酣睡了。
嵇堰想要把人摇醒继续问她,但想了想,却作罢了。
有些话,还是适合在清醒的时候问。
他把人平放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