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吧砸吧嘴,罐头很咸。
他还把汤都喝了。
到了这时候,他的口腔才传来脱水的感觉,于是他从一旁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竹筒。
里面是提前烧开过的净水。
仰起头来,他一饮而下,嘴巴里的咸味这才淡了不少。
壮汉站起身,准备去把这具尸体处理掉。
尸体在森林中腐烂的速度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快。
特别是原始森林中间,缺乏野生动物的无水源区域。
他很成功的把这只被他劈碎了脑袋的丧尸捆绑了起来。
用茅草和葛根藤搓出来的绳子可以让他很轻松的拖动这具尸体。
他在森林之中生存了至少两年。
这种事情每过几天就会发生一次。
他早已轻车熟路。
“咕咚——”刚吃饱,就从事重体力劳动,他的肚子里的肉块和水咕咚咚的回转着。
“哎呀——有点不舒服。”
“这罐头有问题吗?”
他自言自语道。
这个森林里也没别人,他自言自语,也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寂寞到发疯。
沿着一条被他自己踩踏出来的青苔路,他拖着尸体向远处走去。
那边有一个天然的塌陷坑,丧尸的尸体都在那里面。
那是他给这些不得安息的可怜人设置的一个集体墓地。
拖着尸体,他顺手摸了摸肚子。
肚子咕噜噜响。
但是这并不是那罐罐头的问题,而是他身体的问题。
太长时间不沾荤腥,他肠道里的细菌,胃壁环境,都已经不再适应含有丰富油脂和高蛋白的食物。
冷不丁的这一顿咸牛肉罐头,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跑肚拉稀。
肚子里的水和油不相兼容,正顺着他的肠道滑向那个消化道的最终门户。
“法里亚的罐头?”
在他身后。
他那个临时的生存基地迎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