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雌虫手忙脚乱的拖人时,也不忘偷瞟一眼沙发上美丽的雄子。
亚尔弗列德脱下身上的大衣,大步上前,将处在恐惧中未回神的斐洛拢入怀中。
顺滑的银色发丝擦过他的指尖,封闭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怀中的雄子泪眼朦胧,将他的衬衫洇湿。
亚尔弗列德忽然有些嫉妒那个拖出去的雌虫,艳红的唇瓣是不是被雌虫咬红的呢。
他压下心头的异样,轻声安慰:“殿下,别害怕,我在。”
巴掌大的小脸泛着晶莹,斐洛可以仰头,找好角度哀求道:“亚尔弗列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殿下没有错。”
貌美雄子向年轻的审议部部长发出致命邀请:“我可以暂时去雄虫保护协会住一晚上吗,我太害怕了。”
“我明天还有服役审核。”似乎是怕被拒绝,雄子拿明天的面议审核当做借口。
“好。”亚尔弗列德欣然答应。
雄子将头埋入他的颈窝,面上的楚楚可怜全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算计到位。
作为审议部部长,亚尔弗列德察言观色的能力绝对是一流,雄子的小把戏太过于年轻,他自然没有错过雄子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得知自己被当做利用对象,这位部长只能恨恨的加重,掐住雄子腰肢的力量。
斐洛忍住被紧握的不适,偷偷用力捏紧亚尔弗列德胳膊上紧绷的肌肉,咬紧唇瓣,咽下即将出口的轻呼。
有了昨晚那一出,第二天的审核通过很快,几乎是一个照面,亚尔弗列德就在面议审核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审核已经通过,斐洛就不必再装可怜。
银发雄子撑着头,漂亮的墨色眼眸里注视着眼前人,那双眼睛里充斥着与可怜截然相反的冷漠,亚尔弗列德下意识坐正身子。
昨夜的见面太过仓促,他为了今天和雄子的见面,特地穿了暗红色衬底的老贵族服饰。
可惜斐洛一个眼神都没多分给他。
“殿下,虽然您的审核我会通过,但是作为家族继承人,您家族中的贵族可能不会同意这份申请。”
斐洛听到他这话才慵懒的抬起眼皮看过来,冷淡的目光看得亚尔弗列德后颈一紧,下意识并拢双腿。
他听到雄子不屑的说:“只有直系亲属才有否决权。”
斐洛如今的监护人并不是他的亲生雄父,而是和雄父亲人血脉稀薄不知多少倍的桑丘。
自从雄父和雌父死在一场灾祸中,那个偏远星球来的桑丘就鸠占鹊巢,正式接任成为他的监护人。
审核结束后,斐洛起身就要离去,雄子独有的贵族衣装裙摆拖到地上,他只能被迫提起维持雄子虚假地位的裙子,繁复的装扮让他心烦。
他讨厌穿裙子。
也讨厌扮可怜,表演一晚上,心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