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举办合籍大典这种事也需要人提醒的桑离,会知道洞房是什么吗?白浔一时也拿不准。
思考一番,白浔将原先用上的长榻又拿了出来,放在外侧。
桑离回来后,白浔已经在长榻上端坐片刻。
她只以为白浔是在等她,即便已经很累——已经坐在榻上了,还是坚持等到她回来——她一进来白浔便一直看着她走近。
原来家中有人等自己回去是这种感觉。心里暖暖的,好像要迎来春天,有一朵花要在心中绽开。
桑离加快脚步马上窜到**盖好被子:“我们睡吧。”
白浔转过头来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
桑离看不出来,有些小紧张地问:“怎么了?”
是不是她哪里的表现异于常人?可她确实不了解这些东西,洞房是什么她来的路上原本想直接问夫君的,但夫君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的还要白,她就担心是不是因为她们不能见面的时间里夫君没能照顾好自己。
仪式上,夫君也同自己一样愣住了不是吗,应当也是不知道的。
且听说,夫君也是第一次举行合籍大典,不知道也是有原因的。
白浔回头,只留给桑离一个端坐的背影:“无事。”
言罢,端坐的背影也没了,白浔向外侧躺下,被子轻松拉起盖过肩头。
桑离毫无所觉:“嗯,无事便好,夫君晚安。”
桑离抬头看着头顶的帐顶微微出神,帐顶上布满暗紫色的花朵暗纹,她的视线跟随着暗纹花朵的线条在帐顶转圈圈,全然是为了掩盖或者逃避自己比平常要快一些的心跳声。
房中一片寂静,白浔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胸腔中的鼓噪却愈发明显。
桑离抬首按住心口,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隆重的仪式之后的兴奋。其实娶了夫君之后,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多一个人要照顾,吃穿睡觉都没有变化。
娶了夫,就要对他负责,在这一点上,她已经做得很好,只要继续保持就可以了!总结了一番要点,桑离放下心来,闭上眼睛。
白浔看似睡着了,实则这也是他的障眼法,正在悄悄注意桑离的动静。
看见她睡不着盯着帐顶发呆,须臾后,又摸着心口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不过,白浔还没来得及为她生出担心的情绪,她就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着了?还真快。
白浔失笑,颇有些无奈,收回障眼法,慢慢也进入睡眠。
一对新人的新婚洞房之夜就在如此的宁静之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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