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地笑了声,捏起她的下颌,克制不住地,亲吻上了她的樱唇。
胸前桃红色的裙带被他勾手一挑,床头的烛火摇曳。
女儿家鸦羽般的墨发,铺散在了整个床上,如锦如缎。
他推磨着她,细细吻着她逐渐泛出红晕的娇靥,紧紧搂住了她。
在入睡前,将她放在了床榻的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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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兰殊一夜安眠,一觉睡到大天亮,气色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
迷迷瞪瞪间,她伸了个懒腰,手往榻上一撑,摸到了一件冷冰冰的物什。
兰殊望着这把熟悉的匕首,一下陷入了沉思。
她忽而回想起当初她听闻这把匕首的来源后,曾说过要保护他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承诺。
男人那会讥诮了她许久,“你这小身板,能抵什么用?”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抵什么用。
不过帮他挡一箭,人就没了。
屋外,晨光透过窗台斜扫而入,屋门被人轻轻叩响。
秦陌推开了门,手上竟提了个食盒,开口道:“起来吃早饭。”
兰殊擦了擦眼皮,听见屏风外少年熟悉的吩咐口气,连忙应了声,“唔,就来了。”
她的声音又清脆又好听,睡意朦胧中,夹着一点鼻音,尾调娇憨,落在秦陌耳畔,似如撒娇一般。
令他情不自禁想起了昨夜梦境里那个与他交缠的人儿,在他耳边的莺莺啼泣。
少年直挺挺的脊梁骨如遭电殛,心口似有一只猫爪儿在勾勾缠缠地挠。
兰殊趿鞋下地的声音传来。
秦陌连忙低下头,借着从食盒里拿出食膳的间隙,抬手捏了捏眉心,抑制住脑海中荒唐的联想。
吃过早膳后,兰殊又灌了碗缓解疼痛的药。
她本想着把药喝了,撑一撑去前厅开业。
秦陌只叫她坐下。
兰殊并非要逞强,言之有理道:“连着几天不开张,街坊邻里会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