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儿的走姿仪态,拿捏得颇为到位。
她一收折扇,执着扇柄,轻敲了敲手腕,笑吟吟道:“不是说带我去看鞭春吗?快走吧!”
鞭春是国朝每年开春都会举办的古典仪式,由君王携百官对黄牛进行劝耕,以预兆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样的大典只有男子才能参加,他却为她破了例,由着她乔装成了儿郎,随他入宫。
他此前从未见过她扮儿郎的模样,盯着她愣了好一会的神。
心底一种怪异的感觉横生。
忽而庆幸她是个女郎。
明明答应了他会乖乖随在他身后不乱跑。
典礼一开始,她却一趁他不注意,跑到了一众儿郎里,绕着那迎春的黄牛,转了好几圈。
他气得把她提溜了回来,塞回了马车内。
她却弯弯着眸眼咧嘴笑,笑成了三道月牙,“我听他们说绕着那春牛转可以祈福,便想替你去沾点福气。”
话音一圃,女儿家便伸出袖子往他衣间胸口上蹭,就像是想把得来的福气全部蹭给他,“愿牛神庇佑,下回出征,可不要再受伤了呀。”
他不信鬼神,也知她不信。
便是不信,看到她这么虔诚,他心角似被人捏了一下,揽腰,将她抱到了腿上。
他吻着她,发了疯般地吻着她。
少年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个纵欲的人,可在梦境里,他因着她那一身禁欲的儿郎装扮失了控。
直接在车厢里,剥开了她的圆袍。
那一抹墨绿褪下,将她大片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愈发欺霜赛雪
他不许她逃,将她抵在了车座上,“兰殊,崔兰殊。”
她被他猝然发急的动作弄得嗔了声,哀怨地瞪向他,“为何总喜欢叫我的全名?”
男人不擅长甜言蜜语,却会在这种时候,倾向于顺着她,“那你想我叫什么?”
他一壁柔声问,一壁加快了动作。
她受不了他的拨弄,微微喘着息,“不知道,但叫全名感觉不亲近”
他戏谑地笑了下,“那,叫你兰朱?”
“你——”
男人于半空截住了她的手,清冷漆黑的深眸里,漾起了好几分温柔,兜衣下落,他就这么在马车上,压了上去,“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