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困惑地虬起眉。
如果不是囚笼,为什么要在窗边弄个槛栏?那不是只有在关押罪犯的监狱与槛车上才能看到的东西吗?
所以,这槛栏不还是在折辱人?
可如果真的是折辱,顾至又没有被关押,门口也没有看守的人,以他的身手,为什么不跑?
男人往日善思善学,此刻却被绕得迷糊。
“曹操并未折辱我。”顾至示意男人查看屋内的摆件,
“让你来救我的那人,叫什么名字,与我是何关系?”
男人回神,直到此刻才有心思仔细查看屋内。
确实,如顾至所说,屋内一应俱全,并无苛待的模样。
急涌上头的怒气彻底冷却,男人奇异地看向顾至:
“你不认识戏焕?”
“戏焕是何人?”顾至反问。
两厢沉默。
过了许久,男人才缓声回答:
“戏贤弟与我一样是颍川人。至于他与你是什么关系……我并不知晓。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病重着,迷迷糊糊地托我来救你,说完就陷入了昏迷。
“五天前,有人来找戏贤弟。那人自称受戏贤弟所托,在外打听你的消息。据他所言,你不在东郡,而是被周昕招兵……不久前被曹操抓走,被折磨得九死一生。”
听到“折磨”与“九死一生”这几个字,顾至抬了抬眼。
单看顾至现在的模样,男人就知道这“九死一生”是无稽之谈,无奈道:
“小道消息,难免会有不实之处。”
原主又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还需要精心编排小道消息?
顾至感知到其中的暗流,发现原主的死似乎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既然找不到头绪,那他就去见一见这戏焕。
至于原主的哥哥顾彦……
顾至决定明天去找曹昂提一提这事。
“戏焕现在在何处?”
男人回复:“在东郡,由我一位医匠朋友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