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个千万富豪有个神经病儿子,他经常发病,一发病就喜欢伤人,那对富豪夫妻没办法,就把他儿子关在自己的卧室。”
说到一半,沉明玉醒了,她靠着陈思远肩膀,听见a正用平静的语调叙述发生在过去的事,莫名觉得背后一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然后呢。”
赵云恬问。
“那个时候住在那儿的人经常能看到富豪夫妻的儿子表情阴恻恻地站在窗户后面,用像是要杀人的眼神盯着从他家楼下经过的邻居。”
遇上红灯,a踩下刹车,在等待的间隙拧开矿泉水润润喉咙,“富豪夫妻给儿子关进卧室半个月后,夫妻俩发现儿子突然又变得正常,对人对事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伤人发疯。”
“当时夫妻俩以为自己儿子终于正常了,于是放心地把他从卧室里放了出来。”
随着a愈发压低的声量,沉明玉往陈思远怀里缩了缩,默默握紧他的手,好让他掌心的干燥温暖驱散心中的不安。
“后面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赵云恬也认真地坐直了身体,双手扒住驾驶位的椅背,问。
a点头,“本来富豪夫妻还在为儿子变得正常感到开心,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
“就在富豪夫妻把自己儿子放出来的第二天晚上,有人听到了夫妻俩中妻子的尖叫声。”
“那儿的居民担心富豪夫妻的儿子做了什么事,就先报了警,再召集各家身强力壮的男人去了夫妻俩看看情况。”
“结果”
朋友a从背包里翻出一张陈旧的报纸递给赵云恬,说:“你们看看吧,报纸上面刊登的图片会比我用语言描述的更触目惊心。”
赵云恬翻开颇有年代感的报纸,在右边的纸幅发现a口中所描述的,有关于二十七年前的头条新闻。
‘可悲可怕!富豪家庭独子发病,残忍将父母肢解!’
看到用半页纸幅刊登的新闻,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中嵌入五六张当年拍下的案发现场图像。
图中,浴室的浴缸里全是血水,女性的头颅、四肢、躯干、内脏,七零八落地漂浮在血水里。
四周的墙面情况也很骇人,到处都是大片血迹和骨渣碎肉。
虽然当初的相机像素并不高,加上照片刊登到报纸上后像素又被二次压缩变得有些模糊,但是赵云恬仍能看到那颗漂浮在血水里的女人头颅双眼大睁,充斥着恐惧。
赵云恬拿着报纸的手在抖,活了二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凶杀案现场,这种与过去的死亡现场直面相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看得她胃里一阵不适。
另外的几张图像里,则是男人惨烈的死状。
他跟女人情况差不多,一样被残忍地砍掉头颅、四肢、躯干,不过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的尸体被整齐地摆放在卧室床上,伤口渗出的鲜血几乎将床垫染成黑色。
零碎的尸体摆放整齐,赵云恬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杀人者在搬运父亲的尸体时,是以一种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将父亲残碎的尸块摆放整齐,估计啊,这夫妻俩的儿子在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的时候,表情都是平静的。
“天生恶种天生恶种啊”
她喃喃道。
“你再往下看看最后两排字。”
a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