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这么说,但她还是点进另一个日期的监控。
视频内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陈思远平躺着,她自己则是把一条胳膊搭在他胸口,脸埋在他的颈窝睡得很香。
如此反复点开好几条视频记录,内容基本上都大差不差,每条视频进度条拉到底也没什么变化。
直到她打开号深夜的监控,反射着人影的电脑屏幕清清楚楚地映出她苍白如纸一样的脸色。
她记得号那天晚上陈思远要加班,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所以那天的监控记录里只有她,但是但是
号晚上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她睡得正沉,原本虚掩的浴室门被悄然打开,吱呀一声,电脑穿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分明是那天去凶宅探险时在叁楼听见的沉闷拖曳声。
监控里,浑身是血的女人拖曳着断腿走到床边,她头发很长,湿哒哒地遮住脸,低头紧盯睡着的她。
电脑屏幕外的沉明玉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大脑也出现短暂的空白。
她心跳加速,反应过来猛地把电脑合上。
啪——
电脑合上,她双膝蜷在胸前,无尽的恐惧如潮水将她淹没。
电脑合上了,但那拖曳的断腿声好像没有消失,沉闷笨重的沙沙声从周遭传到耳边。
在哪儿?
空无一人的客厅、虚掩的卧室门、厨房冰箱运作的嗡嗡声,有滴冷汗滑到鬓角,沉明玉惊慌地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原本蜷缩在窝里的豆沙警惕地抬起头,呲着尖锐的犬牙冲客卧方向低吼。
一阵凉意从脚底升到后背蔓延开来,她死死盯着客卧敞开的漆黑缝隙,伴随豆沙的一声吠叫,她分明看到看到黑暗的缝隙里,有一双充血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汪汪汪!!!”
豆沙叫得越来越大声,安静到诡异的房间只剩下豆沙疯狂的吠叫声。
沉明玉吓得僵在那里,后背一阵一阵地发麻。
“明玉,你怎么了?”
玄关那儿响起赵云恬的声音,她一走到客厅,发现沉明玉脸色和唇色白得吓人,双眼又瞪得极大,赶忙上前,一摸体温,也是冰得吓人。
“明玉?明玉?”
她在沉明玉的面前挥了挥,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明玉!”
赵云恬凑到她耳边大声喊了一句,沉明玉机械地眨了两下眼睛,扭头看着她,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云恬!”
沉明玉抱紧赵云恬,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将她所有情绪淹没。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