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望总觉得奇怪:他刚才的确听到了沙沙声。
就像指甲刮划着木板的让人鸡皮疙瘩顿起的麻感。
他在床上安静地躺了会儿,果然又听到了那阵沙沙声。
就在他睡觉位置的床板下。
意识到这点,宁望梦呓般往旁边挪了挪,那声音又消失了。
半晌,像是确定宁望睡了,指甲的刮划声再起,直到床板被戳出一个洞,连同床垫也被一起戳破。
因为离得近,宁望清晰地看到一根长长的指甲从那个洞里探出,往旁边戳弄着。
那指甲坚硬且锋利,从把一个床板都戳出个洞可见一斑。
这玩意儿都能当电钻了吧。宁望想。
鬼片诚不欺我,鬼的指甲真能杀人。
或许是没戳到人,那根指甲没过一会儿就缩了回去。
但宁望没掉以轻心。
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仿佛已陷入沉睡。
又过了好一会儿,床底下才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床底下的东西终于走了。
宁望松了口气,牵着宁朔的手继续睡,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开的声音。
他看向外面:天亮了。
门开的时候宁朔也醒了,是饶临回来了:“就我们三个和lolita的登陆点在孙家……有一说一lolita那屋条件是真不好,我给她铺的床都潮的很……”
宁望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宁朔洗脸的手一顿,饶临皱眉:“鬼新娘?”
“大概率是来找你这个新郎的。”
饶临皱眉把他昨晚在洛璃那屋的榻上将就一晚时听到的动静也说了遍:“昨天外面有女人在哭,我没出去看。”
这很正常,谁知道开门后外面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