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不停的赶路,进了城里后就耐心等着机会。他没有任何报官的想法,官官相护,他们怎么可能会为小芜讨公道。
所以他一步也没踏足过官府,他不想白白走一趟,反而被关进牢里被那姓柴的折磨。只有他在外面,才能找机会杀那姓柴的。
他等了两天。
这两天那姓柴的没怎么出门,他啃着窝窝头继续耐心的等。心想两天不行那就十天,一个月,不杀了凶手,他没颜面面对女儿和妻子。
之后他又等了一天,这回姓柴的虽出门了,但身边有一大批人,没办法,耐心的继续等。
但这时,他发现城中气氛好像不对劲,官兵变多了,他缩在角落里啃窝窝头时,亲眼看到大队人马朝一个方向去。
那个方向他认得,是齐家祖宅。在城里待了好几天,他基本已经摸清了。
他皱了皱眉,把柴刀藏的紧一些。接着他就发现来这边的官兵越来越多,他不敢再在这条街待了,怕他们以为他心怀不轨直接把他抓了。
那天之后,城中开始疯传一个消息,天子驾幸定邑,陛下现在就在城里。甚至连住址,都传得有模有样。
刘全心里一怔,他不盯柴兴伏了,当天就按照传言找过来看了看。
事情好像是真的,因为他都还没靠近呢,便觉这条街巡视的格外严格,而那座宅子,老远就能看到有大批守卫。
刘全口干舌燥,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升起。
但他没敢马上行动,而是又打听了些事情,待打听到陛下来到定邑的第一件事就是抄了个大贪官,他捏紧了拳。
他打算赌一把,这才有了今日告御状的场面。
刘全说完,脑袋一低,又要狠狠磕头,但他被应恂拦住了。
应恂看着他,“所说无假?”
刘全猛地抬头,举天发誓,“若有假,小的愿自刎谢罪!”
应恂回头看陛下。
崔厉看一眼额头已经红肿的刘全,颔首,“去看看李翌可到了。”
“是。”
也是巧,李翌这时正好赶到,一入内,他大拜下去,“微臣,参见陛下。”
崔厉嗯一声,指一指刘全,“他亡女之事,由你来办。”
刘全皱眉了,他不放心,张嘴欲言。
应恂看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刘全:“……”识相合上了嘴。
李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