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谢时年心里,他们不是。
而且他们两个人怎么说也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大了,让人看笑话。
三年前,他已经成为海城全城人的笑柄,数以万计的人都知道他谢时年被裴晏舍弃,都知道他谢时年不过是裴晏养的一条狗。
再和裴晏纠缠在一起,岂不是又要让别人看笑话吗?
谢时年脸皮薄,他接受不了。
“哥,不要讲了,求求你,不要讲了……”
裴晏深切的知道,谢时年继续说下去,必定是自己无法承受的结果。
“难道非要我直白的和你说,我不爱你了吗?”
谢时年温温柔柔的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劈在裴晏的头顶。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清明与迷茫参半。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谢时年,太久了,他太久没有自己看过年哥的脸。
谢时年回家之后,裴晏曾经无数次的想要给他打电话,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想问问他心情好点没有,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手术后,考虑到谢时年需要休养,他也没有打扰。
手术的时间他知道,考虑到陈凛不会让他见谢时年,所以他选择不出现,只是在背地里安排医院多照顾谢时年。
他常常一个人开车前往港城,不知道在医院的楼下,窝在车里睡了几个夜晚。
他抛下公司的大小事宜,常常望着谢时年病房的灯光入睡。
他不敢打扰。
怕谢时年看到自己生气,对养伤不好。
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允许谢时年生气,允许谢时年说分手,甚至允许谢时年说不爱,可是,既然不爱,那就都不要爱。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裴晏慢悠悠地开口,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冷冰冰的,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险,“你不爱我,又想爱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