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年当时坠海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呢,裴晏想。
他抬脚跨进浴缸,慢慢地躺下去。
水漫过了他的脸。
强烈的窒息向他袭来。
同一时间,陈凛早已经接到谢时年,一起陪谢思弦吃饭。
谢思弦的一位好友知道她回国,强烈要求要见她一面,谢思弦拒绝不了,今晚便要启程,今天是她此次短暂的三天行程的第二天。
陈凛作为东道主,自然要负起自己的职责。
“说起来,陈凛你应该也三十三岁了。”
陈凛告饶:“我亲爱的姐,咱能别提年纪这回事吗,求你。”
谢思弦被他逗笑:“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怕什么。”
“你这么优秀,追你的人得从你办公室门前排到楼下。”
“唐庭笙第二天就会因为我左脚踏入电梯把我辞退。”
谢时年作为保镖,插不上话,他静静地听着两个人聊天,对他而言也很幸福。
“唐庭笙不会这么小气的。”
“他的得力助手有一个好的伴侣,他不应该祝福吗?”
“还是他歧视同性恋?”
陈凛舔舔唇,突然有点心虚,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暂时解救了他,他点开一看,轻松的神色瞬间变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对面的谢时年。
谢时年以眼神回问他怎么了。
然而陈凛只是和谢思弦说公司有事情,他去处理一下。
谢时年知道,这是陈凛留给他和自己姐姐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他不是主动提起话题的性格,谢思弦更不会和一个陌生的保镖聊天。
就这么看看,也好,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