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年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他以为是白言川回来了不讲话,等了好久。
后背的伤痕开始隐隐作痛。
一双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腰线,沿着脊椎缓缓向上,宛如一条冰冷的蛇,吐着信子,在他后背蜿蜒。
阴森刺骨。
谢时年猛地站起来,起得太猛,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他扯着嘴唇嘶了一声。
白天还好好的,没有这么疼。
看来白言川没有骗他,不及时处理的确会更严重。
“你有什么事吗?”他冷冷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在白言川的房间里?”裴晏明知道谢时年会不开心,却还是问了。
谢时年不回答。
他注意到谢时年手中的衬衫和裤子,又问:“你拿他的衣服要做什么?”
谢时年呵地一声:“跟你有关系吗?”
“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随即一把推开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裴晏没再来,白言川也没来,或许他们两个人互相会讲清楚,至少谢时年少有的度过一个还算安静的夜晚。
谢时年在睡梦中不太安稳,雨水敲打着窗户,淅淅沥沥的,今年的天气格外异常,初夏本该烈阳高照,海城今年却多雨水,隔不了两三天便是连绵的大雨,天气始终未能升温,惹得人心烦。
深夜,一道刺眼的闪电光速闪过,几秒后,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豆大的雨滴掉落地面。
黑暗中,谢时年睁开了眼。
第章结发受长生
翌日清晨,雨未停,赵叔在准备丰盛的早餐,七点过后,白言川和裴晏下楼,坐在一起喝咖啡。
裴晏在下楼的时候,去楚诚房间看了一眼,看到他还在,便放下心。
八点之后,楚诚下楼,打着大大的哈欠,口齿不清地同他们几个人打招呼。
裴晏看着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