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经理又拉了第二艘维修船,维修价预估到万,福兴厂能造渔船,自然就能维修渔船,只不过,就是这艘船出现了问题。
但和梁真没关系。
而且,船厂本来就要靠着一个接一个问题的解决,才能往前走。
楚颂虽然着急,却不像去年那样慌乱了,她也不想去打扰在武夷山养病的楚清耀。
她气都气死了。
好好的一艘船入坞维修了七天,出坞后,拖到码头上继续维修,一个晚上过去了,船不见了。
第章正好
船丢了,楚颂和福兴成为圈里圈外的笑话。
楚颂任由他们嘲笑,嘲笑算什么,要是船找不到,她又得想想怎么走破产清算流程了。
李峤笑得最大声:“船都能丢,这么大一个船,一晚上就没了啊?”
又是他组局的榕城厂二代聚会。
楚颂不想理他。
李峤又道:“我伊爸都笑惨了。”
他学着他爸的话:“现在这些接班人都太年轻了,以为到处都讲规章法律,装了监控,安排了安保,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我们以前啊,出个货,都要亲自跟车,司机下车撒尿绕圈,就知道这车完了,肯定要被偷货。”
其他人也笑:“楚总还真就把厂子直接放手给你?”
很多人不知道楚清耀生病的事,在楚颂自己掌管福兴,又是买新设备,又是安排基础工培训,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时,还心生羡慕。
“我以前在五百强,赚得可比厂里切割、冲模多,但我伊爸说,我不回来,他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现在生意不好做,喝到进医院,我伊爸又讲,早知道把工厂关了或许更好,但真的让他关,他舍不得。”
李峤拿了个新闻报纸给楚颂看,上面是他的一篇采访,讲的主题很大,什么民营经济大规模的代际转变,制造业接力棒的二代传递,小工厂推动着中国制造。
李峤心生荣誉:“看你们这些人说的,钱钱钱,咱们要致力于打造世界工厂,咱们虽然厂子不知名……”
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一片嫌弃的嘘声。
话题又转回楚颂身上,他们笑完后,也真心在出主意,还给了楚颂很多鼓励。
“虽然我们都讨厌父子、父女共治,但至少遇到事,还有人一起商量。”
“颂颂现在就是又要跑市场,又要做管理,比较辛苦的。”
饭局散后,楚颂心中的憋屈散去一些。
她上完厕所,也在想这个问题,原本她只需要在厂里负责画图和管理,供应商、市场客户这部分,都是爸爸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