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透过后视镜,瞥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在画摊前停下脚步。
大概又来了笔生意。
还挺忙的,陆时砚心想。
车子渐远,他忍不住回头见那女子将胳膊搭在江锦的脖颈间,微微俯身说了句什么。
很是亲昵……
原来是女朋友。
谢晚凝能让陆总误会成江锦的女朋友也不奇怪,她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脸上瞧不出岁月的痕迹,穿衣打扮也是偏年轻,加上皮肤又白,乍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十岁的姑娘。
“阿锦,在画什么?”
江锦手上动作并没有停。
素描纸上画了一只手,很明显是男性的。
手指修长而有力,谢晚凝可以肯定不是江锦的。
江锦的手也修长,但是要偏秀气些。而这只手手掌宽大而厚实,手背上青筋凸起,很有力量感。
“你喜欢的那个人?”谢晚凝虚趴在江锦背上似笑非笑问了一句。
江锦在很早之前就和她出了柜。
“瞎画的。”江锦抿了一下唇有些心虚。
谢晚凝知道自己儿子不想说也套不出什么就不作强求。
收了摊,母子俩在附近找了一家烤肉店,吃完饭谢晚凝无视江锦口中“酒量不济”拉着他去了一家新开的酒吧。
这家酒吧有个文雅的名字叫“泼茶”。
江锦想起纳兰性德那句两句诗: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进了“泼茶”,江锦才知道这酒吧的老板他居然还认识,以前他在清屋酒吧当临时驻唱时,对他多有“照顾”。
老板叫赵刚,他以前在一家酒吧兼职做驻唱选手时,这人便是他们的同行对头。
两家因为抢生意一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