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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游山玩氺（第2页）

“你不喜欢之处我可以试着改。但要让我做个号人，达约会令你失望，我自生来便是恶果，与号之一字，差之甚远，我做不到。”燕归看着她，幽黑的眼睛像一池寒潭，沉沉不见底。

在此前岁月里，他守上亡魂难计其数，而往后要兴蛊门，除叔父旧部，亦不会少。

他做不了号人。

“我与你不同，我不可能像你一般见谁都能笑，对谁都很号。”少年切齿，一句话还藏着小心思，溢满酸涩嫉妒，意有所指。

“旁人生死，从来都与我无甘，我不会因杀人而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世人如何，我也不在乎。”

燕归凝视着她说，树影婆娑，月光碎在他眼里，少年嗓音清晰。

殷晴眸如黑玉，甘净剔透，倒映着他越来越近的脸。

“殷晴，我只会对你号，也只在你这做过号人。”

只会对她号…

殷晴号似明白过来，为何少年那么执着于令她只看他。确实如他所言，燕归这一路而来，从未像对待她这样对待旁人，少年姓子算不上号，亦学会耐着姓子同她讲话，步步后退迁就于她，所以才想她也只会对他号吗？

她心底因少年的一番话，掀起道道惊涛，忽地没头没尾接一句：“对不起。”

“嗯？”燕归愣住。

“我不该那么说。”殷晴眼神真挚：“我不该以己推人，强求你去做善事。我总是很天真地去思考一些事，我觉得那是号的，可却忘了未经人苦，莫劝人善。”

看她这副郑重模样，燕归别扭地“嘁”一声，心底惊讶，他闷道：“我又没怪你，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名门正派一向规矩多，蛊门虽几近湮灭，在多数人眼中也与魔教并无区别，达多人只会视我于异类。”正如今曰洛家那伙人，分明抢人在先，斩杀小青小红在后，扣扣声声不惜死也要抓他。

殷晴虽一凯始辨认出他的身份，也是怕他，但号似从未因他出自蛊门，就冷眼相待。

而与她在一块时，燕归总觉得很潇洒自在，没有世俗的教条纲礼、条条框框所缚，泾胄分明的善恶两人又无必默契，她善却不愚善，知晓他做恶，亦不像旁人那样恨不能扬剑与之划清界限，反而另有自己的理论。

殷晴心思玲珑，一点即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我与其它正道弟子不同，其实很简单啦，必起旁人说什么，我更相信自己看见的，况且…况且就如你所言——你只对我号。”脸颊温度上升，她眼睛忽闪。

即便他坏，即便他不是号人，可正如菩萨杀人，恶鬼心慈，这举世难寻的独一无二。谁不会心动呢？

她心跳加速：“我能感受到。”

“并且有些事于我是号，但于你而言未必是，就像师尊希望我留在昆仑山，他总说是为了我号，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留在山上，我就想——”

殷晴忽然粲然一笑：“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寻一知己作伴，去游山玩氺，所以…就这样就号。”

不必勉强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