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瓷器本身,毫无知觉。
哪怕伤痕摆在眼前,都熟视无睹。
正因如此,
才格外令人不爽。
冰凉的五指前伸,覆上腰侧,按在了那道伤口上。
紧接着,微微施力。
少年被冰的一颤,僵的像块木头。
人偶将反应收于眼底,他面无表情的再次开口,语气嘲讽:
“刚刚没能及时把那个医生叫住,不然……”
“就该让他把你的脑子撬开,再好好检查一遍,看是不是蠢到家了。”
五指陡然用力,箍住少年腰身。不等对方反应就猛地将人整个翻转,强迫对方直视自己。
一副呆滞又滑稽的蠢样子。
人偶微微俯身,沉声质问:
“玛利喀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望着人偶过于生气的模样,他心里没来由的发怵。惊愕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下意识举双手投降,换来对方一声冷笑。
精致的脸庞冰冷极致,眼里染着刺骨的嘲弄与怒火,对方继续阴恻恻的质问道:
“仗着能自愈就为所欲为了?”
“那你可真了不起,我真该为你鼓掌,祝贺你这样都不会死的是么……?”
按在腰侧的手再次施力。
略带薄茧的指腹带起磨砂般的细微疼痛,延迟传达到了神经里。
痛觉莫名生效。
少年轻轻吸了一口冷气。
因失血过多而慢半拍的脑子转不动,他不得不竭力去思考。
如果说“是”能让对方消气,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只可惜,绝对不行。
真要这么说,那就不是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这种程度了。
和他冷战,估计都算最好的结果。
对方极具耐心的等待着他回答。
然而他多想一分钟,扣在腰间的手就多增一分力气。
对方依旧沉静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