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圆把茶叶放回原来的位置,倒了两碗白开水,端了过来,拿起凳子上的中华烟看了看,不高兴道:“你这孩子有俩钱烧的?给我买那么好的烟干嘛,自己存起来不好吗,你也快到结婚的年纪了。”
刘平安干笑了两声,胡扯道:“这烟没花钱,也是爷爷战友送给你的,这种烟不到一定级别的人根本抽不着。”
“你这孩子。。。。。”
看到大爷爷还想在絮叨,刘平安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大爷爷,您下午说有事找我,什么事儿?”
被带偏了的刘方圆,一拍大腿,道:“嗐!还不是农场的那些事儿嘛,虽说农场的七成收入归咱们村,可是这七成收入该怎么分又是个问题。
有的人说谁家出力多,谁家就应该拿的多,也有的人说按人头平均分配。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为了这事大家伙吵个不停,所以分配这事也一直悬着没定下来。
你觉着这七成收入该怎么分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确实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古往今来,人们就一直秉持“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观念。
可千万别小瞧了谁家多一分,谁家少一分的这事。
如果在没有信服的理由下进行分配,一旦分配不公。
在这庄稼收成不高的年代绝对能闹翻天,如果放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更是能闹出人命来。
刘平安掏出华子给大爷爷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人都没说话,默默的抽着烟。
一根烟抽完后,刘平安理了理思路,结合后世的工分和激励制度,心中有了个大概脉络,抬起头,缓缓道:“大爷爷,咱们现在走的集体制,应该照顾到每一个村民,你看这样行不行?
以后村里的收入和粮食就按七三分,比如粮食分配,七成人头粮,三成工分粮,如果碰到灾荒年月,就全部按人头粮分。”
刘方圆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是人头粮,什么是工分粮?”
“咱们先说工分,一个工算十个工分,一般情况下,男性壮劳力干满一天可得十个工分,也就是一个工。
女性壮劳力干满一天可得八个工分,半大孩子和上了岁数的老人按五个工分算,每天都要有专人来记这个工分。
这个工分要上下浮动,如果有人请假或者偷奸耍滑,那就扣工分。
有人加班或者干活表现突出的,可以适当上浮加一些工分。
为村里做出重大贡献者,按照贡献程度可以分成几个等级,每个等级对应多少个工,等到分配收入的时候作为奖励直接给他算进去,这就是工分制度。
咱们下面说说人头粮和工分粮的分配,人头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村里人有一个算一个按人头分粮食。
人头粮分完之后,接下来就按各自干了多少个工,来分配剩下的粮食,也就是工分粮。
如果碰到灾荒年月,先保命要紧,全部按人头粮进行分配,尽量争取全村饿不死一个人。
大体上就是这样,至于工分怎么具体的制定和区分,你们到时候自己在开会商量。”
刘平安说完,端起碗喝了口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