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颠簸,带动着呼吸加重。她不自在,眉头紧紧拧起,轻声唤了句拿开,而他却丝毫不躲,得寸进尺,回了句长在他身上的,拿不开。
双手被他单手握住,固定在背后。孟浔被情欲搅动、只知道亲吻的时间很漫长,双手在身后怎么都不能动,当再次分别时,已经到了澜山。
车门自动打开,孟浔唇红齿白,双眼醉态。
被兰濯风抱下车时,月光正爬上山头,清冷的光照下来,打在他的肩膀上,发出毛茸茸的光圈,他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大步回了宅内。
直到孟浔沾上了床,看着他在身上,她才从情欲中稍微醒了酒、醒了神。
孟浔的手挡在他的胸口处,亲吻了一路,唇早已红透了,她眼神带着雾,模样悲戚戚的道:“三哥,放过我。”
哪里不知道她说的放过是什么意思。兰濯风还不至于禽兽到这个地步,趁人之危也只适可而止,再深处的那些,只能是你情我愿,清醒的时候才能交付。
“放不过。”他说的另一层意思。随后兰濯风将她转个方向,让她趴在他心口处,像摸猫那样,摸着她的头,“今晚在这里睡,明天送你回学校,好吗?”
问其实都是白问,因为他已经抱着她入了卧室,放她在了床上。
哪里还能让她拒绝?
可孟浔还是乖乖的点头,“好。”
“以后不要再去兰双那,”兰濯风替她安排,抚摸她的头发:“每周末我让峻叔去接你,你在这安安心心的,我保证,她打扰不到你。”
这是要将她彻彻底底护住的意思。
也是要和老太太宣战到底的意思。
她岂会不懂?
“你这样为了我,值得吗?”
“我做事,从不问值不值得。”
他一锤定音道:“孟浔,你、我是要定的。”
很轻的语气,但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孟浔不再讲话,没什么好再说。
他们就这样彼此拥抱着,他疲倦到说完就睡了过去。
孟浔感觉得到他的疲倦,风尘仆仆、满面倦容。
想必为了今天的事情,他没少折腾。
后半夜孟浔就睡醒了,酒也跟着醒。
醒来时他已经躺在身边,眸子轻阖,高挺的鼻骨,还有浅抿的唇,长臂还在她的脖颈下。
好奇妙的是,她能感受到他细微的脉搏跳动,感受到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