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子就在门口,不能开进来,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直到上了车,暖气开来,他的车上才把积水褪去,裤腿湿了整整一大块。
孟浔把车上的纸巾全都贴在他的裤腿上,然后道:“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下雪天还站在雪地里,不知道撑把伞,不知道在车里坐着等。”
“你电话没接,我怕找不到你,就在楼下等。”
怕等不到,所以站在雪地里,白茫茫的雪,她只要下来,一眼就能瞧见他。
兰濯风话里没有一点指责的意思。
但是孟浔却很自责:“都怪我不好。让你等我那么久。”
“两个月没见而已,对我就那么见外了。”兰濯风把蛋糕拿起来,递给了孟浔:“孟浔,岁生日快乐。”
岁。
整整年,这是她生日吃的、只属于她的,第一个蛋糕。
这个蛋糕上程度极其复杂。
是一个城堡、还有一个穿着女王服饰的玩偶。
它拿着权杖,那眉眼与孟浔完全相似。
她看了眼蛋糕,又抬眸看了眼兰濯风,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你以为兰双有那么闲,给你寄东西?”
那天电话后,得知她回去了,他才反应过来好久没见她。要来地址,无非就是见面缓解思念。
他笑她没心眼,对兰双什么都说,什么都信兰双的,唯独对他,总变着法子的和他犟嘴。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今天。”
这个她可没和兰双说过。
“学生证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了。”
兰濯风似笑非笑道:“有心者当然看一眼就记得了。不然怎么对你献殷勤。”
什么献殷勤,她从没让他献殷勤过。
见他又是笑她,她耳根微微红,把纸巾丢到他的裤腿那里,有不再与他说话的准备:“早知道就晚点下来,把你腿冻僵了,你就不会取笑我了。”
“我赌你不会的。”
“为什么?”
“我赌你舍不得。”
舍不得这三个字是真的暧昧,因为藏在了心里。所以舍不得,委屈也好,分开也好,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