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男人躲在净房的角落,气喘吁吁地呼吸。
自慰是每个男人的必经之事,但对于富家子弟来说,并不难以启齿,因为不缺女人、不缺工具,只管享受。
你情我愿地发泄欲望无错,云渊却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因为他敢对妹妹勃起,且只对妹妹勃起。
从蜻蜓点水的那一吻,小弟不争气地硬挺,云渊欲哭无泪,迫切想落荒而逃,可云浅可怜巴巴地哭闹,是他弄哭的。
云渊忍住性冲动,忍得几近崩溃,到底是压着性子哄好妹妹,才偷偷摸摸溜到老地方自慰。
那只带着平安绳的左手,快速而用力地撸动下身,就当做妹妹帮他撸了。
终于射出来了,云渊身上布满薄汗。他用帕子简单清洗自身,换上睡衣走出净房。
云渊唤人:“阿佑。”
“是。”
“那屋子瘦马,皆打发给风回卫,你们随便看着办。”
“大哥……”阿佑不太赞同:“若是老爷和周家知晓了,您要怎么应对?”
那屋子女人一看不像本地人,若是打发到妓院、青楼,迟早要东窗事发的。
湘州严厉打击买卖人口,特别是扬州瘦马。他作为将军,买卖妇女是要受谴责的。那群瘦马皆是祸患,弄死不留活口,是最佳抉择。
转念一想,他的风回卫个个精锐,忠心为他卖命。他作为上级,确实得好好犒劳属下,美人酒肉少不了他们。
既然是周家送给他的,自然任由他处置。云渊毫不顾忌他们,无所谓道:“怎么应对?收多一批啊。”
今夜云渊到侧卧睡,方才差点没忍住,他不敢再冒险第二次了。
天边的云彩被晚秋的阳光染成温暖的金色,清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仿若也为云渊的冠礼送上祝福。
云渊是清河云氏最出色的男儿,今日的冠礼承载满京城的祝福,自不得马虎。为此,云家长者们殚精竭虑,宴会的布置上事事讲究,力求彰显云家的风范和尊贵。
云渊在屋里穿戴装扮。高个子的他披上深蓝长袍,腰间系着镶有玉石的腰带,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贵气和俊俏浑然天成,穿戴什么都自带威严之气。
这时,回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云浅坚强打起精神走路。她身着浅绿衣裙,素雅而柔美,可面上的倦色削减了几分光彩。
云渊听到动静,转身望去,那抹清丽的身影有些头重脚轻,他立即上前扶住云浅,“昨夜醉得这样厉害,何不多睡会儿?”
云浅抬眼看他,倦意中带着几分懒散的笑:“冠礼这样大的事,我怎敢多睡?万一错过了哥哥这一身光彩,我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啧。”云渊念叨着,“礼成之后,乖乖回去歇着,不许再折腾。”
云浅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眼前的云渊身上。今日的他,高冠华服,眉目如画,既有君子的威廉,又带着少年的清朗,竟让人一时恍惚。
这一刻,她才切身体会到,眼前的哥哥伴了她十六年,他不再是没心没肺的少年郎,而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哥哥今日这身真好看,爹娘若在,怕是要高兴得不得了。”云浅的语气柔和,带着些许感慨和悲伤。
是啊,他们的表字应由爹娘来取,可是爹娘走得太早了,未曾看见他们最美好的样子。他们能做到的,便是带着爹娘的一份活下去。
云渊开解道:“天之有灵,爹娘定会看到这一切。我们兄妹二人好好过日子,便是他们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