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皇后动容的神情,云渊这才敞开说:“儿臣珍惜文字的寓意,更珍惜故去的弟弟,‘渟’作儿臣的表字,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他们不打心眼子了,黎皇后微微一笑,爽快答应:“好,明日本宫给你送去。”
“多谢义母娘娘。”云渊真诚道谢。
安玫公主得知云渊入宫的消息,满心欢喜地踏出公主府,假装悠闲赏花,实则借机美丽巧遇。
她漫不经心经过云渊出宫的方向,果不其然见到云渊,后者先按礼数问候:“微臣见过四公主。”
“见过云峰王。”安玫公主福了一礼,嘴角轻扬,“你这是刚从宫中出来?近日朝中事务可还顺遂?”
云渊神色淡淡:“多谢公主挂怀,微臣一切安好。公主这是出来赏景?府中花开得可还喜人?”
安玫公主莲步轻移,伸手轻触一旁的梅花枝,状似随意地说道:“过了这个冬天,春日繁花盛开,云峰王也该抽空赏赏这满园春色,莫要累坏了身子。”
云渊应道:“多谢四公主美意,来日春天殿下也要生辰了。如要赏花,还是留到那时候吧。”
安玫公主会心一笑,“为何?”
云渊漫不经心放钩子,“微臣不知,也得到那天才知道。”他拱手拜别:“天色晚了,微臣该回家中用膳了,便告退了。”
“好,云峰王请慢行。”
安玫公主望着他的背影,暗自称奇他的英俊潇洒。脸长得好,武练得高,书读得妙,云渊当是全大楚最优秀的男子,难怪满京城女子都想嫁。
云峰王年方二十,不仅未娶,不纳妾无外室,品德高尚,生活干净。兴许,他在等着那个意中人,安玫公主暗自窃喜。
良久,安玫公主才转身回府,无了佳人点缀,那满园的春色在她眼中也失了几分颜色。
云浅身体底子好,秋天的凉水并没将她击垮。她乖乖吃彭子开的药方,加之躺上一整天,身体得到充沛补养,病气退了大半。
她午觉醒来,太阳都下山了,那忙碌的哥哥还未归家。
云浅想哥哥会回家用膳的,闲着等他也是闲着,倒不如翻翻首饰盒,瞧有什么首饰能遮头上的伤口。
幸在伤口靠近额角,选用水钻额饰能巧妙地遮住,亮丽地出门见人。
铜镜映出少女的容颜,白皙的鹅蛋脸,额头饱满,杏眼圆圆,红唇饱满,长相近无棱角,偏偏美得柔和又灵气。
她的双颊是青涩的圆润,能瞧出是个还未长开的小美人。云浅年方十六,尚是俏皮单纯的小姑娘,白净如白纸,如涉世未深的呆萌小鹿,人美心也善。
云浅是长得人畜无害,但性子并不单纯,反倒有些不老实,连带着思想和观念,比平常女子更大胆出格许多。
云浅摘下头饰,抬眼望去铜镜,耳后根骤然升起燥热。
这面铜镜实在熟悉,同昨晚的春梦一模一样。
脑中不可控闪过梦境,她对着这面镜子,做出陶醉而奔放的表情,发出连绵不绝的声音,身后的男人也是……
晃神之际,铜镜里多出一副面孔,背后被温热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