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牙痛?”五叔公在林泽两人的嘴边瞧了瞧,心里还为他们感到可惜。牙痛的话,饺子吃着就不够味儿了。
“五叔,我们有别的用处。”林郁盛道,他不晓得生石灰同牙痛有什么紧要的关系。但爆炸瓶的事,要先保密,暂时就他们家三人知晓内情。
五叔公转头去翻他家为数不多的行李,很快就抱着一个碗大的陶罐回来。
五叔公用力将上头的木塞子拔出来,掀开封口的油纸,微微倾斜给两人看,“这是我带出来的,常用来治牙痛的症状。”
“啊?吃下去?”林泽都惊住了,生石灰遇水的化学反应是很快的,一下子释放大量的热,不得把人的嘴巴和喉管都烧坏?
“你可千万别吃,这治牙痛症状是用生石灰放碗里兑水。再含嘴里,隔一会吐出来,再含新的。如此反复,便能治好。”五叔公小心把木塞子弄回去,这东西怕潮,沾水就没用了。
林泽笑了笑,他没想到真能治病。看五叔公这么小心,应该保存得很好,那爆炸效果想来很不错。
“五叔公,可否给我们一些。”
“我给你弄点油纸包住,小心些,别沾身上。”
见五叔公很好商量,林泽松了口气,又跟他爹说,“爹,我去找强叔,问问他那蛇毒弄出来没有?”
是的,林郁强他们在石缝里弄到有几条带毒的蛇,没仍,说是有用处。
自从发现热武器好用后,林泽就绞尽脑汁想类似的方法。
马蜂暂时没找到、崖蜂蜂蜜也有遗憾,不过毒蛇已经可以尝试利用起来。
跟那些人打过才知晓,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得利用上这些‘好东西’,否则对方人一多,他们就危险了。
林郁强的蛇毒真有弄出一点,他用小药瓶小心装起来。蛇毒主要在牙齿和头,他弄出来打算涂在箭头上。
“强叔,你试过吗?”林泽没碰那个瓶子,小声问一句。
蛇毒应该是某类蛋白质吧,保存时要小心温度,不过他们在山顶,石缝下也够凉快的。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几天的活性。
林郁强点头,“打猎时试过。”
有经验好,林泽心想。这么一来,只等他们那边弄出新一代爆炸瓶了。
于是林泽几人就跑一个角落,开始捣鼓生石灰爆炸瓶的事。
对面山腰的寨子里,为首的男人猛地一拍旁身旁的方桌,将上头的酒坛和几个海碗都震得乒乓作响。
“咱们今儿一支八人小队去山下的黄陵镇采买,半道被人害了性命,两车东西全没了!”赵七粗声道,带着刀疤的眼角扫过众人,凶恶之像毕露。
他穿的是暗红带云纹的细棉衣衫,脚下的皂靴尚是新做的,脖子上挂有一尊白玉雕的观音像。在暗红衣裳的衬托下,菩萨面容慈悲,不染尘埃。
在他的注视下,宽大的屋子里,四十多个壮汉都没敢做声。只底下坐在椅子上的三人,面无表情,好似在想这事。
“大哥,进来不少人进山讨生活,莫不是他们撞见,饿昏头,朝咱们的人下手?”右下第一把椅子上的男人出言道。
此人能做这个位子,便是他开口的底气。
赵七眼睛微微往下敛,对这位三弟的猜测他不好全信,但话里却有几分
道理。
“大哥,容我带上弟兄们去搜一搜,瞧瞧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拿咱们的东西!”左方最后一张椅子的矮壮男人蹭的站起身,呼应道。
“人多进山,咱们也跟着发大财。对了,老吴上回你们不是弄回好些牲口粮食,那伙人有没有找着?”赵七转头问他。
“大哥,我们那时真该带多点弟兄去的,谁晓得那伙人在狼群里还能活下来,且能打的男人还不少。没得法子,只能先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