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得请人,可请谁又是个大问题。
赵铁蛋这人她虽然没见过几回,但从宋氏几人口中可知,是个稳重懂事的。
自从他阿爹去世,阿娘再嫁,作为最大的孩子他被迫长大,既当兄长又当阿爹,所幸没有长歪。
当然,这人是否真的可信,还得继续考察。
陈阿婆闻言,连忙推辞,“帮个忙的事咋还算钱,不用给钱。”
“阿婆,不只明天,每天都得送。”白露玩笑道:“还是阿婆嫌两文钱太少了。”
陈阿婆急忙解释,“咋会!你这娃子说得啥话。”
去镇上送趟货就有两文钱,到哪里都找不着这么好的差事。
陈阿婆怎么会看不出这是老二家的瞧他们孤儿寡母可怜,照拂他们呢,不然为啥不叫自家人去。
俞老三家的不着调么,还有俞老大家的立春,咋会轮到铁蛋这个外人。
赵铁蛋看了白露一眼,对宋氏道:“宋婶,这活我干。”
回去的路上,陈阿婆一直在叮嘱赵铁蛋,让他好好干,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少说多做。
半大的男孩沉默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些心不在焉。
陈阿婆听不到回应,转过头去看他,“咋啦铁蛋?”
赵铁蛋回过神来,摇摇头,“阿奶,我都记下了,少说话多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