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羽把另一只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蜂蜜水。
祁寒晨接过喝下,看着水杯愣神。
原来在自己的习惯中影羽做过这么多的事情……
“主子还喝吗?”
祁寒晨回神把水杯递给他,“不喝了。”
看向屋外的天色,晨起的阳光明媚。
一日之计在于晨,适合杀生。
习惯性抬手,“出去走走。”
影羽习惯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十多年的习惯行为早已经刻在两人骨子里。
祁寒晨关注到,笑了笑。
他每次受伤,外出影羽都会扶着他,从受伤到日常,从不习惯到习以为常。
两人走出房间。
祁寒晨打量着四年前的王府,和上一世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只不过人不一样了。
祁寒晨就这样在王府里闲庭若步,从他的院落出去,到各处……
王府很大,大概都转了一下就已经日上三竿太阳当空了。
两人一直没说话,影羽扶着他并不是弯腰躬身的,只是在他身后一只脚的距离,伸着胳膊让他扶着走而已。
祁寒晨是一身蓝色衣袍,布料是最上等的锦缎。
头戴玉冠,因为有伤在身脸色也没有日常的红润,如同蓝色的荆棘玫瑰在寒冬中裹上了一层透明的冰霜。
影羽依旧是黑色系的衣袍,面料同样是上等的,他是摄政王最贴心的心腹,待遇从来不差。
只不过他习惯了穿黑色,所以祁寒晨能有的所有东西,都给他留了适合他的。
他又不挑,主子给他就穿,只要不是逾越主子,其他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衣袍制作的规格是府中人定的,不会在衣袍的刺绣以及规格上太明面的压过皇子或者王爷以及一品这些人。
其实就算压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所以哪怕他是扶着祁寒晨走,依旧是自己的日常状态,犹如罕世墨色宝剑归于精美的剑鞘中。只有一人能使用。
最后两人走到前院。
祁寒晨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处理点事。”
两人同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