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周其均本来也在东环工作,后来他就出来做律师了。
楚颂想想也不奇怪。
因为据她所知,大多数省内老一辈企业家,都很沉迷大家长的统治地位,她伊爸这种半路富贵的都如此,更不用说华裔企业家了。
她以前一问船厂的钱,她伊爸就说,诸娘仔
小女孩
少过问钱,人家新加坡首富大儿子管理着香港公司,年过半百都租房住,每日还电话爸爸,汇报公司现金,你才几岁,就想着要钱?
楚颂本来想问周其均的,但刚开了个头,就收了回去。
因为她也不想别人问她家里的事。
周其均抬眼忽然缓缓笑:“你家里要破产了,你吃什么都习惯了么,不嫌弃穷男靠近了?看你最近也没去打高尔夫、骑马。”他意有所指。
但楚颂没明白,什么穷男。
“因为现在是k、宾馆、饭店来回跑。”楚颂微微笑着提醒他,“按照我伊爸的想法,联姻嫁女跟培养女厂长是不一样的。”
周其均想到那天晚上,她对“少爷”熟练的态度。
很多男老板都会这样,带个年轻的女孩去声色场所,在点公主时,演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暧昧戏码,其实女孩一不在场,手就不干净了。
所以,楚颂这个女老板,在他离开后……
周其均回过神,又觉可笑,他想这个做什么,她就是在包厢点十个少爷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应该还是有点关系的,他得去警察局跨业务捞她出来。
楚颂又问他:“你在正荣待过吗?”
“没有。”
“东环汽配厂呢?”
“没有。”
“好吧。”楚颂看起来有点失望,因为他不能给她提供管理经验了,那眼神仿佛还在责怪他不够努力。
楚颂还是那样,聊天话题的跨度很大。
“你最近还有相亲吗?”
“没有。”
“上次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