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整了整破烂的单衣,穿着漏风的开裆裤,看着屋子里永远睡去的母亲,一种莫名的的酸楚涌现心头。索超对这个世界的爹娘,感情多深谈不上。可能这就是源于血脉的感应吧,自己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来。
“娘亲!我会努力活下去的!”索超哽咽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擦去泪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索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走进屋里。他在衣柜里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件外套,这外套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长长的衣摆都快垂到地下了。他穿上外套后,又紧了紧衣领,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暖和一些。接着,他缓缓走出屋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
索超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破败的房屋,心里默默想着:
“希望还有其他乡亲留下来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开始挨家挨户地寻找幸存者,每到一户人家门前,他都会先犹豫一下,然后才轻轻推开门,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他心里暗暗思忖着:
“如果能从大人口中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那就再好不过了。走之前,还得把母亲的后事料理了。”
临近冬季,天气异常的冷。还好他吃了体质增幅丹,不然长时间在外面乱逛,不累死也得冻死。
索超饿极了,他犹如饿狼一般,眼睛放光地盯着那份芋头,迫不及待地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喉咙不停地吞咽着,很快就将那份芋头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吃完后还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感觉体力也补充了一些。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便抬脚朝着其他房子走去。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来到一家门前,他抬起右手,有些迟疑地轻轻叩响了大门,同时嘴里轻声喊道:
“有人在家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和紧张。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回应。他皱了皱眉,发现很多大门都是敞开着的,就像一张张无声的嘴。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屋子里杂乱无章,各种物品随意地扔在地上。
索超连续走访了好几家。在有的屋子里还能看到病死的村民,他们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已经有些僵硬,脸色苍白,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感觉十分瘆得慌。索超的心里一阵揪紧,胃里也有些翻涌,但他强忍着不适感,继续去查看其他的屋子,心里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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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幸存者了吗?”此时,阴沉的天空仿佛给整个村子笼罩上了一层压抑的氛围。
村里静悄悄的。公鸡狗子早被打来吃了。这几年闹饥荒,能吃的树叶草根都薅秃了,更别说家畜了。甚至不少地方易子而食的现象都出现了。
走访了半个时辰,还剩离家最远的一户。如果没有其他人,索超只能放弃了。
他站在原地,微微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落寞的神情,自言自语道:
“唉!要是没找到大人,明天我还是去山林外转转吧。”
这里是同宗一个叔叔的房子。他的致富能力在村里堪称一绝。叔叔如日中天,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往昔,他被村里的长辈们夸得天花乱坠。据传,他在村镇经营着一家山货小铺。前些年头,生意极为红火。
索超朝着他家的房子走去,看着虚掩着的大门喊道。
快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那扇虚掩着的大门,深吸一口气,然后提高音量喊道:
“强子叔在家吗?”
依然没有回应的声音。索强调整精神状态,推开大门,迈过门槛走进大堂。
这是一栋的土木混建的房子,比自家的茅草屋好太多了。
房子门槛很高,迈进去费了不少力气。大厅没人,他伸头看向里屋,发现一个病恹恹的汉子躺在床上。
“强子叔,你还好吧?”索超带着关切语气问道。
索超再次高声呼喊了一声,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强叔没有一丝力气说话,那模样就像是被饥寒与重病这两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尽显病恹恹的状态。
“得让强叔吃点东西才行!”索超下定了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