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两人不对,汶小月眼观鼻鼻观心,背过的手疯狂抠着。
熊然没有反抗宋或雍,他不想让旁人察觉什么,于是一边得体说:“好的,我帮您
提进去。”,一边拉起箱子往前走。
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宋或雍对后面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攥着把手的手紧了紧,熊然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拖行李。
飞快将行李推进客厅,放好,熊然转身对身后跟着的宋或雍礼貌的笑了笑:“行李放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宋或雍大衣不知何时已经脱下,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衫,紧紧包裹着他的脖颈,逼近下颌线,熊然忽然回忆起高烧那晚掐着自己的力气,和逃脱不了窒息感。
不自觉的抖了抖,熊然越过宋或雍一看,客厅的入户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
整个别墅里就他们两个人。
“来都来了,带你去二楼看看吧。”宋或雍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踩上楼梯。
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熊然直接推门离开,熊然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看起来就很结实,关的严丝合缝的
门,咬咬牙,只好跟上。
第二层在修水管的时候他就来过,除了最西边的卧室他当时进去换了衣服,剩下的他都没有进去过,宋或雍一扇扇打开,给熊然做着短暂的介绍。
哪里可以洗漱,哪里有衣服可以换,熊然越听越不对劲,他刚想像要发问,宋或雍的脚步停下了。
停在了那扇紧闭的书房的门前。
熊然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他看着面前这扇门,脑海里浮现的,是里面最无比熟悉的陈列。
“其他房间随便,唯独这一间,你不可以进去。”
宋或雍缓缓转过脸,廊灯冷黄的光打在半张脸上,剩下的一半则隐匿在昏暗之中,唯一卧蚕的痣幽幽亮着,像一团小小的鬼火。
“我也不会进去,知道为什么吗?”
宋或雍噙着笑,森白的牙齿抵着舌尖,低喃如咒语:“因为这是我厌恶的地方,我现在无时无刻,都恨不得砸了它。”
熊然脸色并不好看,他垂下仓皇的眼睫,气息不稳:“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宋或雍露出孩子般疑惑的表情,可配上他的笑,又是如此邪恶:“这么快就忘了,不是说要爱我吗?”
他贴近熊然,从对方的眼睛里观察放大的自己,满意的看自己的脸快撑爆熊然的瞳孔。
“那就要和我住在一起啊,不住在一起,又怎么爱我呢?”
在这个偌大的别墅里,熊然陡然后背发冷,心里涌上了一种不可逃避的、万劫不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