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七稍侧脸,避开李亭甲的目光,咕哝道:“非要约我,又说没事,难道想聊废话不成……”
她又想到自己的不速之客行为,也是对李亭甲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算了,安静待一会,算还他了。
李亭甲又说:“那你呢?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或是好奇?”
关于这个,确实有,关于西北区精神病院的。上次见面李亭甲的言语藏着,茆七没有把握判断,加上在四层没再见到那个白大褂身影,这个疑虑就暂且搁置。
除此,还有一个好奇,茆七上身微微前倾,问道:“你不是医生了,为什么还经常穿着白大褂?”
也不是什么好笑的问题,但李亭甲忍俊不禁,“这白大褂没什么含义,你就当是围裙,隔脏用的。”
可那是白大褂,隔脏最不可能使用的颜色,而且李亭甲的衣服崭新干净。
茆七表情不信。
李亭甲只好认真解释:“因为有些咨询者信任医生,却不喜欢医院的环境,所以我就这样穿,既能让他们安心,又能更快进入交谈语境。”
茆七懂了,点点头。
“那……茆七。”
“嗯?”
李亭甲问:“你之前说的空间还存在吗?”
“存在。”
李亭甲又问:“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有。”
李亭甲:“能具体描述吗?”
茆七回道:“更真实了。”
李亭甲沉默了。
茆七问他,“不好吗?”
李亭甲说不是,冲茆七弯弯嘴角,“好不好在于你,你觉得自在就行了。”
茆七:“哦。”
挺久了,仲夏如怎么还没来?茆七不想再待了,手指交互绞着玩。
李亭甲察觉到,询问:“怎么了?”
茆七没说什么,手放下,身体往后坐。她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和李亭甲谈话对视,会有种被剥开外壳的感觉。
“我想先走了。”本来想着等仲夏如的,现在不了。
李亭甲:“那你自便。”
茆七起身,听李亭甲又说,“下次还能见吗?”
茆七缓缓摇头。
李亭甲接受了,“好吧。”
40我已经找到茆七跟这两起杀人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