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避而不答。
“寻到之后,秘密派人监视,再回京禀告给我。”
监视?
长翊原本激动的情绪霎时冷了些。
“您的意思是?”
且不说当年大皇子是为皇上亲自下旨所杀,如今还活着,以殿下和大皇子的手足情深,不想被皇上发现而暂时不见也能理解,可为何要用监视这样的话?
长翊胸膛的心跳忍不住加快,试探开口。
“您是想让大皇子活,还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宴瞥过去一眼。
“你有本事杀得了他?”
长翊噎了一下,沉默不语。
大皇子精通机关与易容术,骑射也是一绝,他自个儿是没本事。
“属下明白了。”
这是不让打草惊蛇。
可大皇子怎么会和苏侍郎有交集?
那可是皇子妃的母家。
长翊心中正想着,谢宴已经不欲多说,他挥退了长翊,挽起裤脚,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
“外头的侍卫长递进来的。”
长林见他要处理伤口,顿时从袖中掏出来一个瓷瓶。
谢宴未伸手接,那瓷瓶极精巧,里面装的是上好治外伤的药,侍卫长得不来这样的东西,得了谁的命令不言而喻。
昨夜那般高热下了死命不准请人,今日却遣人施舍药。
嘉帝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要谢宴知道,他的生死,伤好与坏,全在他一念之间。
谢宴垂下头,旁边寒光一闪,他握着匕首,割去了膝边的腐肉。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