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五年,一无所出,善妒成性,杀宠妃害皇子,犯上不敬,此等毒后,定要禀皇上赐死以正朝纲!”
史官一句句地痛斥着,云相更是恨不能端了鸠酒上来灌她。
“五年来皇上仁慈,留着她的后位,却不想她有如此歹毒心肠,已杀了贵妃和大皇子却还不认!”
“云相是老眼昏花还是耳鸣?我已说了你女儿的死和我无关。”
苏皎头疼地开始第十三遍的解释,一边不经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到了此时还在狡辩,难道殿内的剑是假的?”
刑部尚书怒目而视接着开口。
“崔大人断案定罪全凭一张嘴?剑是谁的,自然就是谁杀的,我如何能碰皇上的剑?”
苏皎收回视线。
史官的白胡子抖了抖。
“如此刻薄之人,难怪你父亲叛朝也弃了你,这样晦气的女儿,若换了我,五年前连着你那早死的娘一起掐死了才好。”
苏皎眼中闪过几分恸动,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子。
“何大人的笔杆子若能有你的手腕硬,如今也不至于是个副御史,圣贤书何时教会了你如此人面兽心?”
群臣一时更怒火中烧,苏皎也毫不示弱,眼看吵得越发激烈,云相终于忍不住怒喝。
“够了!”
他狠狠瞪向苏皎。
“奸臣叛国,妖后歹毒,太后下旨已废你后位,赐鸩酒一杯,诸卿何必还与她多费口舌?”
少帝病重难醒,云相在朝中一手遮天,太后又是云家姻亲,一众臣子以他马首是瞻,一句话落,群臣鸦雀无声。
苏皎身后的侍卫狠狠将她摁倒在地上,云相疾步端鸩酒酒走了过来。
苏皎激烈地挣扎着,一边仰头再看向窗外,云相冷笑一声凑近她。
“你在等什么?你这样与这些臣子争吵不过为拖延时间,你真以为你那在外面的好兄长会来救你?”
苏皎身子一僵。
哥哥的确与她说今夜必定让人将她救走,她迟迟不去,外面的死卫就算冒死也会进来救她才是。
可为何……
难道出了什么事?
正是愣神慌乱的刹那,云相攥着鸠酒毫不犹豫地扣着她的下颌灌了下去,苏皎回过神拼命地挣扎,却被那毒酒没过喉咙,云相狠狠将她甩到了地上。
胃里很快翻涌起剧烈的疼痛,苏皎死死咬着牙,身子匍匐在地上翻滚。
门外不知来人说了什么,臣卿一拥而出,偌大的外殿凄冷下来,苏皎撑着意识,颤颤巍巍地往袖中去找什么。
手还没碰到那袖中的瓷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