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双臂被陆纾砚生硬拿开。
抬头是男人不带一丝温度,冷若寒霜的眼神。
在这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再怎么说,再怎么挽回,都没有用了。
陆纾砚接着往外走。
只不过下一秒又被人从后抓住衣摆。
这次的司念显然已经知道再装不下去,任她怎么赔罪又求饶都是徒劳,脱下楚楚可怜的面具:“你不许走!”
司念一手紧紧抓住陆纾砚衣角一手又慌乱抹了一把脸上还挂着的泪,担心男人就这么走掉一时慌急到语无伦次:“那,那不管怎么样,我好歹都货真价实跟你交往了快五年,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这是真的啊。”
“你趁我不在看我手机,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你现在跟我说要结束,难道你是想就这么说两句话就打发掉我吗。”
“你不能这样,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可是……”
司念胸口一酸,说不下去。
可是他们昨晚甚至都还那样亲密过。
陆纾砚只能再回头。
然后他看向眼前所有面具被拆穿后,甚至开始跟他讲条件的一双红着的眼睛,问:“那你想要什么。”
司念努力平复情绪告诉自己不要慌,然后抹干泪,伸出一只手。
她本来想说五千万,但是话到嘴边,对上男人看她时冷得彻骨的眼神,又只好改了口:“五百万。”
一年一百万,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了。
对于陆纾砚,他只需站在这里的不到一秒钟就能赚到。
对于她,是她最后的祈求和妥协。
陆纾砚目光落在司念伸出的那只手。
然后他又缓缓睇向此刻跟他喊出五百万,司念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脸上表情仿佛是考虑中的和缓。
司念死死揪着那块衣角,泪眼期待。
直到她听到头顶的人平声开口,清晰的,简单的,对她吐出两个字:
“做、梦。”
陆纾砚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司念整个世界都崩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