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京都的时候还说,如果可以便了了宋描的遗愿,能还她父亲自由。
如今看,人肯定已经不在了!”
谢九策说得不无道理,不是他不找,是他比谁都清楚,上位者的手段。
没人会留着一个随时能捅破天的人在自己身边。
所以,当时宋描如何地讨好魏子安都是徒劳无功的。
更有可能魏子安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就是想把宋描变成自己的禁脔,供他淫乐的对象。
“一会儿进宫,我就不陪着大人进去了!”
祁亭把桌上的宣纸叠好放在拢袖。
“按照刑部的办事规程,宋康应该是被压到京都了。
至于人是怎么死的,又替代了谁,被砍了头,我想再去彻查一二。
毕竟宋描就是枉死,为了她爹,赔上了命,我们作为彻查案子的,至少要给死者一个交代。”
谢九策听到祁亭这么说,点头认同,“好,那宋康的事情就劳烦祁郎中了。”
祁亭怔了一下,看着谢九策的彬彬有礼。
他发现越是跟他接触,越是能看到他身上独有的气质。
祁亭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马车门前对着木敦敦嘀咕了几句。
木敦敦颔首,把车子停到了一边。
祁亭负手准备从车子上跳下,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着谢九策:“对了,谢大人,下回不用叫我祁郎中。
我字予淮!大人可以叫我予淮!”‘
谢九策怔住,看着已经拂袖而去的祁亭,片刻反应上来:“予淮?祁予淮?名字倒是挺文雅!”
祁亭从车子上下来,就看到躲在一边追随车子的韦闲。
他一边沿着街道看着周围货郎手中的小玩意,一边转头对着韦闲道:“你若是想跟着,便光明正大的跟着就好。
谢九策又不会为难你什么。”
韦闲一瘸一拐地走在祁亭的身后:“上次陈将军的事情之后,我怕说错话,耽误了师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