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道:“老师,今晚为朕守夜。”
和前几次不同,裴辛这次的声音带着沉沉的怒意,眼眸深处看起来却好像有些委屈的情绪。
顾放之突然想起落单又受伤的狼,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什么,突然觉得裴辛好像有点可怜。
他鬼使神差道:“臣,遵旨。”
裴辛没想到顾放之这次会同意。
那双锋利的眼先是因诧异而微微睁大,又满意地眯起。
他道:“好。晚些朕让人把外面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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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辛今天上朝晚了些,听说是将顾放之叫去谈守夜一事。
朝内众臣明面上都感叹裴辛真是尊师重道。
暗地里又道顾放之真是宠臣。
还有更私密一些的私下交谈,甚至已经将顾放之说成是以美色侍君。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裴辛宠成这样。
但说来说去,都离不开一个字,“宠”。
而此时别人口中的宠臣佞臣正在礼部信辛勤地当牛马。
临近裴辛登基后的第一个生辰,上头有两个要求。
1。要风光。
2。要节俭。
礼部现在要面临的难题不是“怎么样才能办的风光”或是“怎么样才能更节省”。
而是“怎么样用这五千块钱买到制造原子弹的所有材料”。
难啊。
顾放之看材料单看得眼睛都是花的,头发一根根往下掉,还是憋不出来方案。
宋景舟体贴地给顾放之倒了杯茶:“贤兄莫慌,何尚书他们正在想办法。”
“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