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杨禄海发现裴辛紧皱起了眉。
杨禄海立刻问:“皇上?”
裴辛问:“顾放之呢?”
杨禄海道:“奴才派人去寻。”
他一路小跑着走了,不多时又一路小跑着回来:“皇上。”
“奴才路上遇到照顾顾郎的宫人,宫人说……”杨禄海跑得急,说着话喘口气。
裴辛催:“说什么?”
杨禄海道:“顾郎病了,有些发热。怕病气冲撞到陛下,说晚些好点儿了再来猎场。”
裴辛扬眉。
病了?顾放之?
是昨夜走的时候天气冷,吹到风着凉了?还是什么?
说顾放之细皮嫩肉,还真没说错。
不过……
裴辛转动了下食指上的白玉戒指,告诉杨禄海:“让他好好休息,病着就睡觉休息,不用过来。”
最好是能一直睡,睡上一整天,根本就没空再施展那让人眼前一黑的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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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放之不在,裴辛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这一天下来他做了许多、不用重复的事情。
打猎、接待使节、处理公务、批改奏折、制定国策。
就连和兵部那几位蠢货议事的时候,都是心情愉悦的。
再晚些的时候,右相安排的先生来给他上课。
裴辛道:“今日朕要休息。”
先生便听话地走了。
看着老师的背影,裴辛等了等,既没有眼前一黑,先生也没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又说什么上课。
裴辛闭了闭眼,薄唇按捺不住地勾起来,这一刻他的心情好到不行。
不过……
不过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而且,这都一整天了,顾放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发热而已,难道病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