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则和白愁飞回到家里,一边等信使过来,一边准备退房,偶尔去城外一趟,给南王世子喂水喂饭,继续点上穴道,让他昏迷。
没过两天,信使就到了。
广州府也有朱厚照的眼线,不过鞭长莫及,他对这边的人掌控力不强,不敢完全信任。
送信的人白天打听到沈稚的住处,深夜悄然前来,留下朱厚照的信,带走沈稚的信件。
他一刻都没有过多停留,正要离开,被沈稚喊住:“等一等!”
“殿下有何吩咐?”
“我要给朱厚照寄点特产,信里也写了。小白,你带他去拿。”沈稚侧身,朝白愁飞眨了两下右眼。
千万别给他拒绝的机会!
白愁飞正在发愁该如何找到机会与信使独处,听到沈稚的话,道:“请随我来吧。”
信使和白愁飞出门,和他走在夜色下,越走越荒僻。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抛尸的好时候。
白愁飞一路沉默,信使渐渐紧张起来。
他抚摸着藏在袖子里的暗器,随时准备射出。
白愁飞的手伸向怀中,尚未来得及取出,信使就迎面射来一枚暗器。
白愁飞运起内力,用轻功躲避,待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背发凉,比刚才更加恐惧,“你不是皇爷的人?”
信使冷冷地问:“我才要问你,你打算做什么?”
白愁飞意识到对方误会了什么,他放慢动作,拿出怀中的信件,冷声说:“我想请你转奏圣上,王爷信里言辞简洁,有些事或许没能说清楚,这是前因后果。烦请你一同呈上。”
信使没接:“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愁飞:“前面就是了。”
两人没再说话,保持着对彼此的警惕。
信使站在开阔处,不敢再往前走,白愁飞独自去了草丛中,不一会儿拖出来一个麻袋。
他解开麻袋,露出里面的人。
信使:“特产?”
白愁飞:“南王府特产。”
信使连忙过去,扒开麻袋,把他的头发拨到脑后,借着昏暗光线,看清了他的容貌。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的样貌,和皇爷实在太像了!
白愁飞:“此人是皇爷的心腹大患,你把他带回京城,也是大功一件。但他的容貌有异,不宜被人看到。”
信使:“多谢。”
信使重新用麻袋套住他的头,把人背在身上,对白愁飞道:“方才多有得罪,告辞了。”
白愁飞:“再会。”